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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冒顿的成长历程

知道分则势弱,裂则力孤,最终会走向灭亡。头曼一连几天愁眉不展,不知道内情的人还认为他害怕月氏和中原汉族的夹攻,纷纷献谋告勇。

这一天,头曼将冒顿叫来,说要冒顿前去月氏为质。冒顿认为自己能为父亲出力,且此举既利族人,也能锻炼自己,很是高兴。

头曼拍拍儿子的肩头,语重心长地说了句:“保重!”冒顿听父亲语带哽咽,一抬头,只见父亲面色凝重,且眼眶湿润,心想那是父亲担心自己安危所致,冒顿也鼻子酸酸地说:“阿大!我此去,无论如何,定能含垢忍辱,不负所托。为防军心动摇,我走时就不必送行了,再说孤身一人,月氏也放心。”

头曼老泪纵横,半晌说不出话来,一双手紧紧地握住冒顿的手。

冒顿刚到月氏,月氏人暗藏于匈奴的内奸就报告说头曼正整顿军马,即将偷袭。月氏诸将大怒,骂头曼阴险毒辣,不惜以儿为诱饵,吵吵嚷嚷着要斩了冒顿。冒顿来者不善,心想我离家背族,全拜月氏所赐,既然亲身而入,索性探探他们的虚实,将来双方交锋也好有所准备。他偷偷摸摸地转了几处,从一个马夫的口中听说马房中有匹日行千里的高头大马,心下暗笑,想世间岂有此马,转身就走,耳边隐隐传来“……那马一身白毛,毫无杂斑……”

忽然火把明亮,四野犹如起火,接着吵吵嚷嚷不断,说:

“抓住奸细!”

“拿住匈奴来的那个小杂种!”

“那小杂种一定不是匈奴王子!”

“匈奴怎么可能把王子随便送过来!”

只见火把先是围住冒顿居住的地方,之后四散开来,各处都有。

冒顿心中一惊,随即镇定,心想自己探听暴露,逃命要紧。当下不及细想,径直蹿向马房,果见一匹高头大马,全身皆白,甚是雄壮。冒顿解开缰绳,飞身上马,双腿一夹,白马奔驰如飞,稍有片刻,回头只见初时刺眼的火把细微如晨星。

一夜奔驰,回到家中,冒顿早已疲惫不堪,那马的精力却似乎比昨晚更为旺盛。头曼听说冒顿回了,心里先是一喜,随即忧从中来,即刻去见冒顿,欲问缘由。冒顿一心以为月氏大军压境而族中无人知晓,也不管疲惫,急急忙忙去见头曼。两人在半道相遇,冒顿刚要说月氏情况,头曼却先问他是怎么回来的。

冒顿只好说是逃回来的,待他还要再说,头曼摇了摇手,又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次日,头曼召见冒顿,给他一万精骑,让他带兵驻外。冒顿满腹疑团,为何父亲见自己时忽喜忽忧?为何他刚回来月氏就没消息?刚想出言询问父亲,阏氏却拉着小弟弟走进来,只见阏氏脸俏眉细,话语轻柔,委实娇丽难言;又见自己的小弟弟穿得雍容华贵,举止落落,不禁想到他有族长之福。

这一日,冒顿正在训练手下兵将,如厕时听到两人一言一语,说的竟是头曼如何安排他为人质,如何再佯装攻打月氏以便借月氏之手除了他。冒顿怒从心上起,抓起两人就是一顿暴打,有一人挨不住,竟说出他是阏氏的亲信,知道阏氏唆使头曼另立太子而假手于人。冒顿呆呆地暗自回想,蓦地见到他弟弟雍容华贵的服饰,双眼一眨,落了两滴泪。

人世间,是如此的残酷。

自此冒顿不离军营,整日勤练兵将,他让阏氏的亲信去向阏氏报告,说冒顿蠢笨得很,练军也不知灵活。冒顿在营中立了条军规,说:冒顿箭锋所向,兵将必随,否则立斩;冒顿箭射走兽,兵将凡有不遵者,立斩。

不久,冒顿又射他的爱马,不随他而射的兵将又都被斩。又过了一段日子,冒顿当众射杀自己的妻子,那些不射的兵将又都被斩。有一次,冒顿箭射头曼的坐骑,众兵将无不追随而射。见头曼的坐骑满身是箭,冒顿心下自喜,脸色却依旧如常。又过几天,冒顿约头曼外出狩猎,头曼驰骋当先,搭箭就要射向一只飞奔的小白兔;冒顿也是左手控弓,右手搭箭:突然,两箭齐发,可头曼射中白兔,冒顿却射中头曼;刚一刹那,头曼已满身是箭,如只刺猬。

头曼死后,冒顿自封单于,大肆诛杀,不听号令者无一幸免。

东胡欺冒顿新立,派使者来说:“我们头领想要头曼骑的那匹千里马!”冒顿问群臣,群臣怫然坚拒,冒顿却笑嘻嘻地说:“一匹马,为它而得罪领国,值得吗?”

群臣见冒顿竟将救过他的马轻轻易易地送人,愤恨填胸,脸上却不便发作。不久,东胡又来要阏氏,冒顿仍问群臣,群臣怒不可遏,捋袖揎拳,作势欲打;冒顿却亲自送阏氏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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