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张思然从麻袋包里取出专用帐篷雨披(可以当帐篷,也可以当雨披,不是雨衣),铺在加莉娜少尉给他的棉纱上面,就在门边按照加莉娜少尉教的那样也打理出来了一个地铺,而加莉娜少尉的地铺则在这个房间里面的一个放零件架子隔开的角落里。
张思然就问道:晚上没有德国鬼子偷袭吗?
加莉娜少尉说:我们每个人都要站岗的,我在你前面一班岗,到时候我通知你起来。
两人各自洗漱后,分别在小库房里面两头睡下了。
加莉娜少尉这一年多以来,跟很多战友在一个房间里面住在一起过,也在战壕里互相靠着打盹,前几天都是她一个人住在这个库房里面,自从她的父母在德国的空袭中死去后,她什么也不怕了,最快乐的时候就是她用莫幸纳—甘狙击步枪射出的子弹打死一个敌人,可是今天晚上,这个陌生的东方人军官,跟他住在同一间房子里面,她却感到似乎有些心绪不宁,不能像以往那样就睡下,虽然任何时间,作为一个狙击手都应该保持着警觉,所以她一直没有睡着,张思然那边似乎响起了轻微平缓的鼾声,说明张思然睡得很好。
突然,加莉娜少尉听到了张思然那边传来动静,似乎他轻手轻脚的爬起来了,她轻轻的转过头去看,借着月光从窗户玻璃射进来,她看见张思然果然起来了,他拿出一个东西,摆放在朝向东边的墙壁根,然后他跪下,对着那不知是一个什么东西磕了三个头,然后拔出了他的NR—40黑刀开始挥舞起来。
虽然加莉娜少尉也学过一些苏联的格斗和冷兵器刺杀,但是不算太精通,所以她看不懂张思然这些招数的厉害,只是看见那黑黝黝的刀身在空中划来划去,张思然足足练习超过一刻钟,相信他应该也是满身大汗了,这时候他把刀收了,然后拔出了他的TT—33托卡列夫手枪,就在夜里飞快的把枪分解了,然后又迅速的重新结合起来,加莉娜少尉这个是看得懂的,张思然的这套动作几乎没有用眼睛看,全凭手上的触觉,让她惊讶的是,张思然的动作太快了,而且重新结合后,听见了张思然拉套筒和复位的声音说明,手枪重新组装结合得没有丝毫问题,关键的是张思然的动作太快了,在加莉娜少尉感觉好像就是几秒钟就分解开来,同样几秒钟又重新结合了。
这时候张思然开始练习拔枪,在拔枪的过程中,就上膛待击,也就是说,张思然拔枪待击瞄准射击是一气呵成的,加莉娜少尉使用狙击步枪射击很是精准,这基于她从小就接受了她父亲的射击训练,但是在手枪上面,她也就是比一般水平略好一点,加莉娜少尉不懂张思然做这些动作的好处在哪里,但是感受是一样的,就是快!极其的快!快到似乎有些动作都无法让人看清楚。
这时候听见了细微的脚步声,应该是站岗的人来换哨了,加莉娜少尉就坐起来了:安德烈少尉,你怎么不睡?
张思然说:我站岗前总是记挂着要起来站岗,所以睡不着,干脆起来活动一下。
加莉娜少尉心想:活动一下?这都差不多半个小时了。就说:那看来以后安排你站岗尽量在上半夜,这样你休息时间够。
张思然说:不用特意替我调岗,我都可以的。对了,不是应该士兵站岗,我们查哨吗?
加莉娜少尉说:我们狙击队人手少,每个人都要站岗的,不过我们都是潜伏哨,不用站在外面的。
狙击队的潜伏哨实际上也就是提防德国鬼子偷袭,但狙击队所在的拖拉机厂经过之前的反复争夺后,并不算是最前线,所以现在德国鬼子摸过来偷袭的事情倒是没有。
2.
第二天起床后,两人正式开始着装。张思然才发现加莉娜少尉还是昨天的穿着,并没有穿裙子。中国军迷中一直有个传说,讲二战苏联80万女兵只许穿着裙子上战场。实际上春夏秋三季穿裙子都很正常,也确实因为欧洲人认为女人应该穿裙子,不该穿裤子,但是在冬季,女兵一样穿棉裤或者大衣里面是裤子,苏联的冬天只穿裙子作战?不用德国兵开枪,都冻成冰棍了。
两人都穿着红军制式的男女式军用长筒军靴,苏联长筒军衔最大的特色在于:在整体(包括底在内)十分柔软的同时又不失对脚部与小腿部位的紧贴,而且在紧贴的同时又宽松透气,这点可谓与德国军靴天壤之别,因为德军长筒靴虽然也能与小腿部位与脚部紧密贴合,但是却十分坚硬与沉重,以至于非常不透气且在苏联寒冷冬季中不利于脚部血液循环,以至于在冬季,德军部队里脚部冻伤的人异常之多。一般人总是从**沙、T—34、喀秋莎火箭炮这些角度找到苏联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