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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下面半圆形的大厅那里弥漫着一股难闻的焦臭味,这味道是从医务室里面传来的,现在医务室里面的火已经慢慢熄灭了,虽然煤油灯加酒精凑在一块导致火势很大,但是医务室里面可燃物并不是很多,几个柜子还都是铁皮柜子,而门口的铁门关紧后,等里面的氧气消耗完了,火势就慢慢灭了,但是里面的几具尸体被烧焦发出的臭味还是通过门缝散发出来了。
之前雷娜负责看守的那名日军技术军官蜷缩在洞壁边,张思然用手电筒照了一下,发现他的眼镜有块镜片破碎了,脸上也有血迹,他记得当时俘虏这名技术军官的时候,他的眼镜还是好好的,脸上并没有受伤,看来雷娜在看守他的时候收拾了他的。原来这个俘虏因为疼痛难忍就**了两声,而雷娜此时一个人守在大厅这里很紧张,就用德语低声呵斥他,不许他**叫唤,偏偏这个日军技术军官还会说几句德语,就想用德语跟雷娜套近乎,说日本德国是友好邦交,结果话没说完,就被雷娜担心他是在故意出声想引起了藏在暗处日军士兵的注意,
雷娜就用自己的G43半自动步枪枪托狠狠地捣了这个日军技术军官一下,脸上挨了一枪托结果就变成这样子了。雷娜并非不知道日本与德国是轴心国盟国,但是此时她已经认定自己是第816教导队一员,又杀过这么多日本人,哪里还考虑什么邦交不邦交,不能让他影响自己这边的战斗才是最重要的。挨了这一下之后,这个日军技术军官终于老实了,疼痛难忍也不敢叫出声来。张思然就把俘虏提溜进指挥部准备开始审俘,突然指挥部的电灯先闪了一下又熄灭了,等那几秒钟之后,就恢复了照明。
这时候屠刀中士和大熊也进了指挥所,他们要打给张思然打下手,张思然刑讯的时候,不一定需要自己亲自动手,他们两个人的伤势都已经被针头大婶快速地处理了,就是清洗了一下伤口,止了一下血,都只是皮外伤,也不是很严重。张思然见屠刀中士进来,就解下身上套的他那件SN-42防弹钢甲准备还给屠刀中士,然后打算让他到上面岩石下士那里去,两人配合着守住上面。
他一脱下防弹钢甲,屠刀中士就发现了防弹钢甲上面的弹孔和他左胸前的血迹,马上大喊针头大婶过来替队长检查。针头大婶匆匆赶进来后,检查了一下已经弯成鱼钩状的弹头,弹尾还卡在防弹钢甲里面那一层钢板上的,取下防弹钢甲的时候弹头就从张思然的左胸肌肉里拔了出来,针头大婶让张思然把衣服解开检查了一下,情况还好,弹头只是刚穿过皮肤钻进肌肉不深,针头大婶说到:黑蝙蝠队长,你的运气真好,要不是穿了这件防弹钢甲,这颗子弹可正打中你的心脏了。
张思然低头看着左胸上的伤口,心里也是一阵阵的后怕,可是战斗激烈的时候,居然没有感觉到自己中枪了。
针头大婶替张思然处理伤口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一事,就改变命令让屠刀中士去把洞内的有线通讯恢复,大熊则去上面三岔路口那里与岩石下士守住上面。屠刀中士是老侦察兵,搭线窃听这种事情肯定做得多,想来恢复电话线也难不倒他。
屠刀中士倒楞了一下,他以为现在拿上几个重要的雷达零件,再搜到技术资料后就会连夜撤退的。没想到,黑蝙蝠队长居然还打算在里面呆下去,不过红军的纪律可不允许他质疑军官的命令,他想到这些沿着主通道铺设的电话线和电线可是他负责割断了,弄断的地方可不少,就说道:队长,把被弄断的地方全部接好要花不少时间的。当时我割断了好多处的。
张思然觉得屠刀中士有够笨的,怎么想着一个一个接上呢,就告诉他:去通讯室肯定能找到整圈电话线,然后一根牵到下面洞口那里,另外一根牵到上面三岔路口那里。
屠刀中士听张思然这样一说,实在太简单,马上去通讯室找电话线,路上才想起来:自己明明割断了电线的,怎么这里就有电了,肯定是库利克大士下去的时候先接上的,他把电线接上的时候也不顺便把电话线接上。这个倒是屠刀中士错怪库利克大士了,没有队长的命令他怎么会主动把电话线接上。
2.
张思然没有给屠刀中士解释,苏联红军也没有所谓的军事**,军官作出决定士兵执行就行了。事实上张思然判断山脚下面的日军守备部队应该已经有所警觉,虽然在这雷雨天地下工事里的枪声和爆炸声应该不会传到山脚下面,但是手榴弹爆炸产生的震动很有可能会被山脚下面的守备部队的地下工事感觉到,对于他们来说外面的雷雨声或者枪炮声是听不到的,但是在地下能感受到爆炸的震动,这就跟古代的时候,为了防止敌人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