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张思然就说:我说你写,但是你按照你平时与深井少佐书信的习惯来写。就说遭到苏军越境侦察小分队偷袭,绝大部分电探站与警卫小队皇军官兵玉碎殉国。
城山三郎写的时候就将雷达站改成了“电探站”。
张思然继续说道:敌有20余人,数人为苏军指挥官,其余皆为抗联残余人员。我与田中曹长因受伤昏迷后藏于地下工事隐蔽角落与敌战斗。敌侦察分队离去时,将弹药库引爆,并特意将特种烟弹在地下工事各处引爆,导致地下工事黄弹沾染严重,我与田中君均受到严重感染,为避免地下工事的毒气毒剂泄漏,致使山下我皇军官兵中毒,因此我们将敌离去的通风**破炸塌,彻底将沾染严重的地下工事封闭。因未能阻止敌引爆特种烟弹,故自尽向天皇陛下谢罪。
城山三郎写到这里,嘴里喃喃自语:这里该加上”虽七生报国、愿八纮一宇”。
张思然听了哭笑不得,也不知道城山三郎是神经错乱还是入戏太深,居然还把自己给感动了,好像自己真的曾孤军奋战一般。
城山三郎最后在末尾加上“大日本皇军万岁!天皇万岁!”后交给张思然看,张思然看没有什么暗语记号之类的,就说:行,到时替你保管好。
城山三郎提出一个要求:阁下,能否允许我再认真重写一遍,这一份信纸也打湿了,还有涂抹修改的痕迹,终究不够严谨。
张思然笑到:我就是要打湿了涂抹修改过的。
城山三郎又提出一个要求:能否让我换身干净军装,洗脸修面再从容赴死。
张思然懒得再跟他废话突然一掌劈在他后颈将他打晕:还洗脸修面,干脆焚香沐浴更衣算了。老子就是要你这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样给你们上司看,都不需要再替你化装了。
本来也是,城山三郎军装上因为受过枪伤满是血污,因为医务室里面被点燃过,他被关在里面衣服又沾满黑灰,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张思然把田中太郎的尸体扔到医务室,也是为了把尸体身上军装搞脏。
张思然就在指挥部里套上了日军的橡胶防化服,上衣的两个袖口都有一根细带子,他让加莉娜下来帮他把两只袖口扎紧,下面的裤脚那里同样也用带子扎紧,在加莉娜蹲下帮他系裤脚带子的时候,他拿起鞋套检查着,这鞋套就跟一双大雨靴一样,很奇怪的是只有前掌处有个鞋底,后脚跟那部分是空的。张思然估计可能是因为鞋套不耐磨,不敢只穿袜子或者赤脚穿防化鞋套,所以里面还要穿军靴,而昭和五年式军靴后脚跟比较厚,因为防化鞋套的后脚跟那里就特意设计成空的。
张思然把军靴套进鞋套后,把滤毒罐斜挎在身上,套上防化手套,把防毒面具拿在手上就下去了。下了旋转铁梯,张思然提前戴上了防毒面具,到了库利克大士拆毒气弹头的洞子,他先敲了铁门,等里面打开。
进去一看,还好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库利克大士已经把一枚黄弹,也就是装填糜烂性芥子气的毒气炮弹的弹头拆了下来,此时正在拆一枚红弹,看他时不时地拿起一张纸对比着看,张思然知道应该是找出来的毒气弹结构示意图。
等库利克大士顺利拆下这枚红弹的弹头后,张思然拿过这张说明书还是结构示意图看,上面介绍特种烟弹的涂色特征为弹体灰色、装药区分带为蓝色、弹种区分带分为五种颜色:黄色为糜烂性毒气弹,蓝色为窒息性毒气弹,褐色为中毒性毒气弹,红色为呕吐性毒气弹,绿色为催泪性毒气弹。
张思然心想,看来城山三郎和自己都搞错了,红色弹里面装填的不是喷嚏剂、真正装填喷嚏剂(催泪瓦斯)的是绿弹。
结构图上还介绍了凹痕特征:在炮弹装药区分带与上**结合螺纹之间地弹体上,有两个对称地堤型U痕。
另外还有关于毒烟罐和毒烟筒的介绍:特种烟罐的罐体为棕黄色或灰色,并有一条红色色带;特种烟筒的烟筒筒体为灰色,无色带。
2.
针头大婶小心翼翼地用一个医用铝盒把拆下来的糜烂性毒剂装好收起来,库利克大士则拿着呕吐性毒气,三人上去后,张思然让孟大石和大熊分别在两个暗堡里面盯着,其他的队员都跟他在右边暗堡的过道里开会商量接下来的行动,大家坐下后张思然说了开会商议的目的,就是怎样骗过日本人把这个地下工事保留下来。之前张思然与加莉娜和库利克大士简单商量过,现在就是具体如何实施的问题了。
屠刀中士嘴里嘟囔道:你是队长,你说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
如果说大熊是头脑简单,孟大石是没有军人的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