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里面传来声音:队长回来了?
张思然听出是岩石下士的声音,而黑尾巴早就扑过去,与岩石下士带着的花耳朵互相嗅嗅闻闻挨挨擦擦,张思然就说道:嗯,回来了,大家都还好吧。
岩石下士也就从灌木丛里面站起来露出身形,走过来带路,他早就看到张思然带着一大路人,还牵着马,张思然说:这是抗日武装龙凤好的人,跟我遇见了就一起过来,他们有人受了枪伤,需要马上手术,正好让针头大婶给他们动手术。
岩石下士就带着他们往上面走,红枪燕他们虽然听不懂张思然与岩石大士之间说的俄语,但是也明白已经到地方了。
张思然他们回来把所有的队员都惊醒了,张思然问了一下屠刀中士的情况,针头大婶告诉他,两枚弹头都已经取出来了,伤口也已经缝合完毕,烧也在退了,估计天亮后就应该没问题了。
张思然就说:那还要辛苦你一下,龙凤好的两个兄弟中了枪,需要赶紧动手术。
针头大婶也没有多话,让赶紧把伤员抬到旁边的一个小山洞里面,库利克大士带着白虎睡在山洞外面,原来屠刀中士就被放在山洞里面的。
这时候只能先把屠刀中士抬出来放在外面,他们早已经给他做了一个简易担架,现在屠刀中士就是睡在这个简易担架上的。
张思然让孟氏父子赶紧砍来几根树枝挡在山洞外面,再把军毯雨衣这些东西搭在树枝上面,把山洞牢牢挡住,避免里面的灯光露出来,足足搭了两层。暗夜无光的条件下,灯光会在很远以外就会被发现的。
加莉娜负责给针头大婶打下手,张思然就和红枪燕各拿着两个手电筒,负责给针头大婶照亮。
手电筒光束一出来,张思然算明白为何这个三掌柜叫红枪燕了,原来她挎着两支M1932快慢机,枪把上都悬挂着一块又大又长的红绸。咱中国人就信这个,无论以前刽子手的鬼头大刀还是现在的盒子炮,都兴挂块红布或者用红布包裹辟邪,这刀呀枪的带命债嘛。
针头大婶到底在斯大林格勒战地医院打磨出来的,做手术的动作飞快,消毒、夹子弹,缝合消毒一气呵成,半个钟头就处理好了一个,一个钟头把两个受伤的胡子都处理完毕,不过还是累得满头大汗。
张思然询问了一下情况,针头大婶告诉他,都是中的日本的有坂弹,由于射击距离近,弹头在体内没有产生翻滚,其中一个是弹头卡在骨头那里了,另外一个直接就是贯通伤,打在大腿上幸好没有伤到主动脉,现在都没事了。盘尼西林也已经给他们注射了。
张思然就把针头大婶这番话转述给红枪燕听,红枪燕听了之后出去告诉了自己这边的人,听完个个都是笑容满面,虽然跑了一天半夜,早就疲惫不堪,但是两个弟兄没有准信都不敢睡觉,现在听说手术顺利,都在说这俩小子命真好,一只脚都踏进鬼门关了,还是被撵回了阳间。
张思然就与红枪燕以及他们的搬舵先生一起商量夜里警戒放哨的安排,这时候张思然才见到那搬舵先生,却是一个已经60多岁的干瘦糟老头子,下颌留着山羊胡,但是看上去跟着翻山越岭大半夜却不见疲态,两眼也是炯炯有神。张思然心想此人可能还是有些东西,有机会倒要向他请教请教,怎么猜到他的行动路线的?居然成功的打了他一个伏击。
龙凤好的人数量要比教导队的多一倍,他们本来也要放暗哨,张思然就与搬舵先生商量,在下面的必经之路放上潜伏哨,有第816教导队和龙凤好每次各出一人,再带上一只狗。这黑夜里不敢把他们的哨兵分开放,怕彼此不认识出现误会,因为第816教导队的很多人不会说中国话,所以两个人一起放潜伏哨就避免了发生误会,这样遇上从山下摸上来的,就知道不会是自己人可以直接开火了。
这带了三条狗,夜里放哨还是很轻松的,甚至打盹也没多大事,狗的警觉性超过人类很多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