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得及清洗,干涸的血迹已经透过漆层渗入表面,没法擦拭干净。
闲暇时,问泽遗会修改面具打发时间。
他削去面具脏污破损的部位,将其改得更薄,再重新一点点上漆。
经过处理的面具面容和之前有出入,但八成相似也足够让沈摧玉一眼认出,并且感到畏惧。
地图上显示,沈摧玉今日下午就会到嬴顺城。
他提早叮嘱过杨素看好儿子,所以杨隶之的屋子外再次围上一大圈人,各个拿着刀枪棍棒严阵以待。
今日下着蒙蒙细雨,宜办白事。可因为杨隶之生龙活虎,原书中悲伤的氛围一扫而空。
膳房内白雾缭绕飘着麦香,家丁们面上也很轻松,有说有笑。
不知杨馥之说了什么笑话,问泽遗路过时能听到屋里传出兄妹俩的笑声,还有杨夫人打趣的声音。
真好。
没和任何人打招呼,他神不知鬼不觉消失在院落中。
问泽遗用商贾们行走各处常穿的麻袍把身上蒙的严严实实,过往路人只能看到他高挺的鼻梁和略微苍白的薄唇。
兰山远留在他身上的灵气已经消散,可预想中手脚处的不适并未传来。
雨天没有挟沙的风,倒是让他的胸腔轻松了许多。
沈摧玉要跌跌撞撞走一天的路,于他来说只需要一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