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飞,你回来了。”
林婉莹见丈夫进屋高兴地说道。
“我去完刘立国家,又去了趟青年点。等着急了吧。”
“没有。”林婉莹轻声道。
这要是以前她肯定会着急,觉得秦飞又去耍钱了。
但现在不会。
“我去青年点把考大学的事儿,给他们灌输了一番。”
秦飞把高考之事早就跟林婉莹说过。
林婉莹对知识渴望不比任何人差,所以经常偷偷地去吴力夫家请教。
当她把秦飞说的国家一定会在不远的将来恢复高考制度后,没有想到得到了吴力夫夫妇的肯定。
所以,林婉莹也在为参加高考时刻准备着。
其实,不单单是林婉莹,秦飞也一样在为两年之后的考大学做准备。
因为他清楚,人与人之间的地位不可以差得太多。
就拿田小林、陆永兴来说,后世二人做了副省级高官。
如果秦飞没有大作为,依然在家乡务农、渔猎,就算田小林、陆永兴要对秦飞表示感谢,最多也就是请吃顿饭,买些礼物,再或者送些钱而已。
毕竟虽然是秦飞提供了恢复高考信息,甚至找来的高中教材,但考上大学也是田小林或者陆永兴自身努力的结果,别说人家念旧行了感谢之举,就算人家不搭理你,你也没啥脾气。
而且,秦飞对未来的关于发展农家乐的计划,也是在他仕途上取得了一定成就之后,或者说他具备了成为高官座上宾的条件之后才开始的。
“知青们听了你的灌输是什么反应?”林婉莹问道。
“非常兴奋!”秦飞说道,“但知青们也提出了辅导问题。我跟他们说可以办个辅导班,然后请吴老师两口子给大家当辅导老师。”
“啥?你让吴老师夫妇辅导大家?”林婉莹吓了一跳,秀口张得老大,“我偷偷摸摸找他俩请教,都怕给两位老师造成不好的影响。那么多人,能行吗?”
林婉莹的担忧和包括知青在内的所有人一样。
跟吴力夫两口子接触是存在一定风险的,会被说成站不稳阶级立场,与被专政之人勾搭连环。
其实这只是一个方面。
还有更重要的一个方面,就是给吴力夫夫妇造成的影响可能是灾难性的。
他们两个要承担用资产阶级思想腐蚀革命青年的风险。
秦飞说道:“这个我知道。媳妇,你放心,我不会盲目地让吴老师两口子做这件事。首先,我要征得二位老师的同意;第二,我要取得大队的支持;第三,也要看社员们的反应;第四,辅导班要以深度解读‘实现四化’为外壳,以掩人耳目。”
“嗯。”林婉莹点点头,“总之,咱可不能把吴老师两口子给坑了!”
“放心吧。”
第二天,晚饭后秦飞和林婉莹带着礼物来到了吴力夫家。
吴家的小草房面积不大,一进来就能让人感到浓郁的文化气息。
桌上,柜盖上、炕上堆放在整整齐齐的一摞摞的报纸,以及这个时代可以出版发行的书籍。
比如:伟人选集、《新华字典》、《海霞》、《高玉宝》、《江畔朝阳》、《金光大道》、《艳阳天》、《雁鸣湖盼》、《万山红遍》等中国文学以及《高尔基·我的大学》、《刚贴是怎样练成的》等外国文学。
这些报纸和书籍是两个高级知识分子的精神寄托。
吴氏夫妇见秦飞小两口来了也非常高兴。
在南沟大队,秦飞小两口是他们二人最亲近的人。
一个是林婉莹非常上进好学,过来学习从来都是孜孜不倦。
一个是在生活上秦飞没少照顾他们两个。
不管打来的鱼和兽肉都会送来一些。
秦飞也没有过多的寒暄,说道:“吴老师、苏老师,我今天来是想跟您二位老师商量一件事。”
“秦飞同志太客气了。”儒雅的吴力夫说道,“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两口子帮忙的,尽管开口。”
“你们两个,喝点茶水吧。”这时,端庄秀丽的女主人苏芳菲将两杯热茶端到了秦飞和林婉莹面前。
秦飞谢过茶后,继续道:“婉莹跟二位老师说过,我感觉在不远的将来国家将恢复高考制度一事,得到二位老师的认可后我很高兴。”
吴力夫赞扬道:“秦飞同志,说心里话,我和苏老师没想到你一个农村青年会有如此的远见卓识!”
秦飞笑道:“倒不是我有什么远见卓识,而是我从国家制定的大政方针——在本市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