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收麦子你吃啥?”
姚联顺自知理亏,鼻尖上的肉瘊一抖,说:“哥!俺累了,歇会儿吧,脊梁上都出汗了。”
兄弟俩坐在地埝上,姚联顺捡起一根小木棍,在地上瞎划着,姚联官捡一块土坷垃,攥在手心里团弄着。二人唠起了家常。
“哥!你说大哥二哥现在哪里?怎么连封信都不来?”姚联顺想从联官嘴里掏点消息。
“说不清,大哥自从过太行山就一去没信,有的说在山里打游击,有的说去了延安,去年好像有人传大哥在正规部队当了营长,反正没听到坏消息。”姚联官也不知道。
“哪二哥呢?”
“二哥自从日本鬼子投降那年在家点了个卯再没有音信,好像有人说随刘邓大军去了大别山,谁知现在到哪儿了。”
“哥!”姚联顺用木棍在地上写了个山字,说:“俩哥哥把老婆孩子丢在家里真舍得?也放心?不想着咱,也该想着她们呀?工作再忙连个写信的时间都没有?会不会变心啦?你在家受苦受累养着她们,到头来一封信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