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谁不知道安全重要,大惊小怪,脱喽裤子放屁,臭底细。¨幻~想′姬? ^首\发.”姚联官很不耐烦。
张水山没有走的迹象,姚联官担心他到办公室再钻到郑美娟的房内看出破绽,故意堵着门口不让张水山进屋,也不说留他的话。
张水山做个鬼脸,挠挠腮帮子,冲姚联官一乐,说:“俺有个建议不知当说不当说?”
“有事快说。”
张水山有点难为情地说:“石站长不在家,大门外就这么脏,又是鸡尿又是狗粪,叫俺踩了一脚。你能不能把地扫扫?”
“怪你不小心,为啥走路不看地?接收你的建议,一会儿俺扫扫。没事走吧。”姚联官不给张水山一丝情面,下了逐客令。
张水山怏怏地走出大门,在街边的土堆上蹭去鞋底上的鸡屎,心想今格联官为啥撵俺走,怎么没见郑美娟同志,捣什么鬼?不沾,俺去看看有什么事?折身返回粮站,一边嚷嚷着进了办公室,“美娟同志呢?快上班了还没起床啊?怎么俺来了也不照面?”
姚联官见张水山出了大门,刚回到宿舍,就听得他呜吼喊叫地又回来了。立刻窜出来追着张水山进了办公室。_j_i*n*g+w`u¢b.o?o.k!._c`o_m*
鲁莽的张水山已进了郑美娟的房门,见郑美娟红肿着双眼免强地冲他笑笑,张水山奇怪地发问:“怎么哭啦?”
“瞎说!”郑美娟收起笑容,严肃起来,说:“夜格黑家俺整帐熬夜熬的。”
张水山脑袋瓜简单,既然人家自己说没哭,还问那么多干啥,见桌子上放着一堆餜子,拿起一根不客气的咬一口说:“美娟同志真好,知道俺没吃早饭专门给俺买好餜子准备着。”
“吃吧,当心里边有毒?”郑美娟一语双关。
姚联官早已站在门内静观事态发展,听见郑美娟一箭双雕的话,心中猛一揪。
张水山大口大口地咀嚼着餜子,说:“俺不怕有毒,再吃一根。”
“见俺表姐没有?”郑美娟问。
“见了,有事?”张水山反问。
“你叫她有空来一趟。”
“沾。”张水山说:“今格不沾,她和赵区长去张庄小学了,发动学生和老师给志愿军写慰问信,寄慰问品。¨嗖`嗖·小\税_罔? !冕!费*跃?黩¨”张水山说罢打着饱嗝走了。
来了一位穿着补丁摞补丁衣服的五十多岁的妇女背着一桩麦子进了粮站。要用麦子换高梁,姚联官用鄙夷地口味说:“打等儿,现在还没上班,站远点,到南边仓库门口等着去。”姚联官喝退那妇女,想去劝郑美娟几句,担心她将黑家的事情告诉她表姐张玉娆。刚走到郑美娟宿舍门口,咣当!郑美娟将他关在门外。
姚联官吃了个闭门糕。只好掂着钥匙到粮库去给那破衣烂裳的妇女去换粮食。
粮库的地上铺着一张苇席,苇席上放着一口磨得溜光的槐木斗,周围散落着各种粮食粒。姚联官伸手从那妇女背来的口袋内抓出一把麦子,到门口看了看成色,填到口中几粒,嘎蹦嘎蹦地嚼嚼,然后提起口袋举到头顶,哗!往斗口内倒麦子,想借麦粒往下落的重量将斗内的麦子夯实。把那妇女心疼地裂着嘴直流口水,一双怜惜的黑眼珠随着流淌的麦溜快掉下来了,哗哗的麦溜都是她动脉血管的鲜血,好不容易见那张着口的斗已经装满,又见姚联官照着斗帮猛踹了两脚,斗口里的麦子又下沉了一指多深。那妇女随着姚联官踹斗的脚猛地颤抖几下,身子差点瘫在地上。
量毕麦子,姚联官对僵若木桩的妇女说:“你的麦子是一斗九升。”
那妇女伸出手说:“俺在家量好的是满满二斗,怎么能差一升?”
“这是国家的粮站,官斗,你在跟前亲眼看着俺过的斗,俺又没偷吃喽,你换不换?”
“换,那换多少高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