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来一叠密报:"江南盐商给西域使团送了十二车'雪参',押镖的是幽冥阁黑衣卫。"
子夜的皇宫如巨兽蛰伏。翻宫墙时左肩旧伤复发,林婉清的软鞭突然顿住:"看守卫腰牌!"数十名禁军身着西域服饰,腰牌上的金翅鸟图腾正是宁王亲卫标记。
淬毒弩箭破空而来,楚汐的银针织成盾牌,却在箭镞落地时看见尾羽上的朱砂点——那是沈砚之独有的标记。假山洞里,戴着宁王面具的人摘下面具,露出沈砚之的脸,他掌心火焰跳动:"瑶儿,虎符密室的钥匙,在你母亲的银簪里。"
洞顶突然坍塌,沈砚之将我护在石缝里,血从他额角流下,滴在我手中的遗诏上。背面浮现的血字逐渐清晰:"得虎符者,需过三劫。首劫血引,唤故人归。"他的指尖划过我掌心的银簪,藤蔓形刻痕与他胸口刺青相触的瞬间,遗诏发出万丈光芒。远处传来林婉清的惊叫,楚汐的银针在空中划出弧线,而我望着沈砚之含笑的眼,突然明白母亲当年的话——银针能救人,亦能解开十二年的血谜。
当朝阳掠过宫墙时,我们三人站在西市的药铺屋顶。林婉清抛着蜜饯核:"下一站,西域火焰山。"楚汐翻转着银针,面纱下的疤痕在晨光中淡若轻烟:"我倒要看看,那方尖碑里藏着什么鬼。"我摸着银簪上温热的藤蔓纹,想起醉仙居倒塌时父亲塞进我掌心的半块玉佩,此刻正与沈砚之身上的半块严丝合缝。
长街尽头,有人把玩着半块双鱼玉佩轻笑。风卷起他的黑袍,露出内衬的幽冥阁图腾。而我们的影子被朝阳拉得很长,延伸向迷雾重重的西域,那里不仅有虎符的秘密,还有母亲未说完的过往,与沈砚之消失的十二年。真正的棋局,才刚刚在丝路的风沙中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