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动袖中玉镯,指尖抚过冰凉的血沁纹路。¨E,Z¢小*说!罔/ ?追~罪?新!蟑*踕,铜镜里,沈砚之正将清心咒符文系在腰间,烛火在他苍白的脸上投下晃动的阴影。“李长庚书房的机关图,你确定没错?” 他第三次核对密信,声音里带着压抑的焦虑。
“权相府的暗桩传来的消息,”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个讽刺的笑,“不过是条咬人的狗,有何不敢?” 话虽如此,掌心却沁出冷汗。玉镯突然发烫,仿佛在警告前方的危险。三日前楚汐师父留下的虚影、沈砚之胸口未愈的箭伤,还有林婉清藏在靴筒里的带血账本,这些画面在脑海中不断闪现。
子时的梆子声惊飞寒鸦,我们如鬼魅般潜入李府。雕花窗棂后透出昏黄烛光,映着李长庚伏案疾书的身影。沈砚之正要踹门,我突然拽住他手腕 —— 血腥味,浓烈得像刚宰杀的牲畜,混着熟悉的甜腥毒药味。
“等等!” 我的话音未落,脚下的青砖突然翻转。沈砚之反应极快,揽着我向后急退,三支淬毒弩箭擦着鼻尖飞过,钉入身后立柱时发出 “滋滋” 的腐蚀声。暗门在头顶轰然落下,将我们困进漆黑的通道。
“果然有诈。” 沈砚之的声音冷静得可怕,指尖燃起道金光。符咒照亮四壁,墙上密密麻麻的莲花图腾泛着诡异的青芒。我握紧折扇,玉镯红光暴涨,却照不穿前方的黑暗。脚步声从四面八方涌来,混着铁链拖地的声响,像是千军万马压境。
“出来!” 我挥扇击向墙面,震落几片墙皮。阴影中走出个蒙着面的黑衣人,腰间玉佩正是李长庚书房的镇纸。“苏姑娘好胆量,” 他的声音像是砂纸磨过铁器,“不过你以为,仅凭个死而复生的大理寺少卿,就能扳倒幽冥阁?”
沈砚之突然欺身上前,掌心符咒拍向黑衣人面门。对方却不闪不避,抬手间,无数黑色甲虫从墙缝爬出,瞬间组成一道屏障。我认出这是幽冥阁的 “噬心蛊”,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 当年母亲尸体上,爬满的就是这种虫子。白马书院 首发
混战中,我听见沈砚之闷哼一声。回头看去,三支淬毒飞镖穿透他左肩,清心咒符文被血浸湿,光芒渐渐黯淡。“别管我!找千机引!” 他咬着牙甩出符咒,却被黑衣人用铁链缠住手腕。玉镯烫得几乎要灼伤皮肤,我知道,这是离千机引越来越近的征兆。
地面突然剧烈震动,头顶的砖石如雨点般坠落。我护着沈砚之退到角落,却见黑衣人扯开面罩 —— 竟是李长庚的管家!“苏姑娘,你以为权相真的不知情?” 他癫狂地大笑,“当年你母亲就是被他亲手喂下千机引!”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在心头。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母亲临终前扭曲的面容、师父玄机子临终前的警告,还有楚汐看我时那充满怀疑的眼神。玉镯红光暴涨,我感觉有股力量在体内翻涌,不受控制地挥出折扇。红光所到之处,甲虫纷纷爆裂,管家的笑声戛然而止。
就在这时,通道尽头传来熟悉的铃铛声。楚汐和林婉清举着火把冲进来,前者的镇魂铃疯狂震颤,后者松刀上还滴着血。“快走!整个宅子都埋了炸药!” 林婉清大喊。沈砚之却突然挣开铁链,冲向通道深处的密室:“千机引就在那里!”
密室石门紧闭,刻满莲花图腾。楚汐咬破指尖,将鲜血滴在镇魂铃上,铃声与玉镯共鸣,石门缓缓开启。扑面而来的不是毒药,而是浓重的血腥味。室内中央,巨大的青铜鼎冒着黑烟,鼎中漂浮着无数具尸体,他们的眉心都印着莲花印记 —— 和我母亲当年一模一样。
“小心!” 楚汐突然将我扑倒。一支弩箭擦着头皮飞过,钉入青铜鼎发出巨响。李长庚从阴影中走出,手中握着个漆黑的药瓶,瓶中紫色液体翻滚,仿佛有生命般跳动。“苏姑娘,你母亲若知道,自己的女儿竟在为仇人卖命,会作何感想?”
沈砚之怒吼着冲向李长庚,却在触碰到对方的瞬间僵住。我惊恐地发现,他的瞳孔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紫色 —— 是千机引!楚汐立刻掏出银针封住他几处大穴,林婉清则挥刀拦住李长庚退路。,d,a′w~e+n^x`u¨e~t_x¨t-.\c^o`m^
“当年玄机子逃出时,带走了半卷《毒经残卷》,” 李长庚把玩着药瓶,“而你,苏瑶,不过是我们安插在权相身边的棋子。你以为你父亲真的疼你?他连你母亲的死都能利用!”
玉镯突然炸裂,红光将整个密室照得如同炼狱。我感觉有什么东西从心底破土而出,二十年来的疑问、仇恨、不甘,在此刻全部爆发。当我再次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