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往前倾的弧度,跟我记忆里母亲在灶台前忙活的模样,简直一模一样!她袖子滑下来的时候,半块莲花玉佩的边儿闪了一下。
“母亲!” 我跌跌撞撞跳下车,玉佩在怀里烫得胸口生疼。老妇人慢慢转过头,满脸皱纹像刀刻的,可那双眼睛,那么沧桑又那么温柔,跟画像上母亲的眼睛一模一样!可我刚要扑过去,她的人影一下子就消失在雾里了,地上只留着半块还带体温的玉佩。我哆嗦着把它和怀里的残玉拼上,里面浮现的字在太阳下泛着血光:“莲花开,故人来。”
远处传来马蹄声,一队黑衣人骑着马飞奔过去,领头那人腰间的玉佩在阳光下一闪 —— 那是整块的莲花玉佩,跟苏记绸缎庄的标记长得一模一样。我握紧手里的玉佩,突然明白这场争权夺利、找真相的局,才刚刚开始。
山风掀起我的衣角,我翻身上马。玉佩的温度顺着掌心往身上钻。前面的官道弯弯曲曲,也不知道通向哪儿,可母亲的秘密、太后私生子在哪儿,还有苏记绸缎庄背后更大的阴谋,都等着我去挖出来。夕阳把天染成红色的时候,我好像听见父亲在风里说:“砚之,这天下的冤屈,总得有人去查。”
晚上在客栈住下,我凑着油灯看玉佩里面新显出来的字。突然,窗纸被风掀起一角,一张字条飘进来,上面的字写得潦草,可看着特眼熟:“城西破庙,子时三刻,小心身边人。” 落款画着半朵莲花,跟十年前父亲留给我的字条长得一样。
我吹灭油灯,把玉佩贴身藏好。窗外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还混着隐隐约约的狼嚎。看来在找真相的路上,我从来都不是一个人。推开客栈房门,夜色里的京城灯火忽明忽暗,而新的故事,才刚刚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