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 他往我身上倒药粉时,我瞥见他后颈处隐约的红色印记,和那些 “傀儡” 发作前的征兆一模一样。
同时,林婉清和楚汐那边也不顺利。当她们摸到幽冥阁据点时,发现整座宅子被藤蔓覆盖,那些藤蔓上长满倒刺,每根都沾着墨绿色汁液。楚汐刚掏出药剪,宅子大门突然 “吱呀” 打开,柳如烟的 “尸体” 直挺挺立在门口,眼白翻着,嘴里不断涌出黑色虫子。
“小心!是尸蛊!” 楚汐猛地将林婉清推开,银针却在触及柳如烟身体的瞬间,被腐蚀成了黑水。宅子深处传来阴森的笑声,黑袍人拄着龙头拐杖缓步走出,他身后密密麻麻站着的,全是京城有头有脸的官员,每个人脖颈都缠着发光的蛊虫。
在我和沈砚之好不容易摸到密室,却发现里面堆满了写着官员把柄的账本。当沈砚之翻开最上面那本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 第一页赫然是他师父叛国的 “证据”,而落款日期,正是他师父遇害的前一天。
“原来你一直都知道。” 我握紧短刃,却在这时听见外面传来震天响的喊杀声。沈砚之突然将我护在身后,佩刀出鞘:“苏姑娘,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
他的话被爆炸声打断。密室顶部开始坍塌,无数带着蛊虫的藤蔓从裂缝中钻进来。沈砚之拽着我狂奔,却在出口处撞见了黑袍人。那人慢悠悠摘下了面具,露出父亲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他手中把玩着母亲的玉簪,对着我们笑出了声:“乖女儿,好久不见。”
几乎同一时间,林婉清和楚汐被逼到了悬崖边。楚汐的药箱已经空空如也,林婉清的竹簪也断成了两截。黑袍人的手下步步紧逼,楚汐突然抓住林婉清的手:“跳!蛊虫怕水!”
我和沈砚之被困在王府的火海中,父亲带着幽冥阁众人将我们围得水泄不通。沈砚之的后背已经被藤蔓划伤,鲜血滴在地上,竟引来了更多蛊虫。他转头看向我,眼神里带着视死如归的决绝:“苏姑娘,你信我吗?”
远处传来护城河方向的惨叫声,整座京城仿佛都在震动。我们四人,分别被困在不同的绝境里,而幽冥阁的阴谋,才刚刚露出冰山一角。
火势在王府上空肆虐,热浪卷着灰烬扑面而来。父亲手持龙头拐杖立在火光中,那张我再熟悉不过的脸上挂着陌生的笑容,仿佛我只是他棋盘上一枚随时可弃的棋子。沈砚之将我护在身后,染血的刀刃却在微微颤抖 —— 他后颈的红色印记愈发明显,像条随时要噬主的毒蛇。
“父亲,为什么?” 我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母亲的玉簪在父亲指间转动,折射出刺目的光,恍惚间我又回到十岁那年,母亲倒在血泊中,手边散落的也是这样细碎的光。 父亲还未开口,远处突然传来熟悉的竹哨声。林婉清拽着浑身湿透的楚汐从假山后冲出,林婉清的竹簪只剩半截,楚汐的裙摆还在往下滴水,两人身后紧追着数十个缠着蛊虫的黑影。
“小心!” 沈砚之突然将我扑倒,一支淬毒的弩箭擦着头皮飞过,钉入身后的石柱。楚汐趁机甩出一把药粉,那些黑影吸入后痛苦挣扎,脖颈的蛊虫竟开始互相啃噬。父亲的脸色终于变了,他挥动手杖,四周的藤蔓突然疯长,将我们困在中央。
“当年你母亲......” 父亲的声音混着火焰爆裂声,“她发现了幽冥阁的秘密。” 我的心猛地一缩,十岁那年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 母亲出事前,确实总在深夜翻看父亲的书房,还偷偷让我背下一串奇怪的符号。
楚汐突然扯开衣襟,露出心口已经变成深紫色的蛊虫咬痕:“这些虫子怕雄黄,更怕......” 她突然剧烈咳嗽,黑血溅在藤蔓上,竟腐蚀出一个个孔洞,“更怕至亲之人的血!”
这句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林婉清突然举起半截竹簪,指向父亲身后的黑影:“苏相,你身后那位...... 似乎比你更怕这个秘密曝光。”
顺着她的指向,我看见阴影里缓缓走出个身披黑斗篷的人。那人抬手摘下兜帽的瞬间,沈砚之的刀刃 “当啷” 落地 —— 是本该死去的沈砚之的师父,那个被记载为叛国贼的前刑部尚书!
“沈大人别来无恙啊。” 前尚书笑眯眯地把玩着蛊虫,目光扫过沈砚之颈间的印记,“当年那道疤,还疼吗?” 沈砚之浑身紧绷,我这才注意到他脖颈的旧伤形状,竟与蛊虫的纹路完全吻合。
楚汐突然掏出个小瓷瓶,里面装着半凝固的黑血:“这是从你‘尸体’上取的。” 她盯着前尚书,眼中闪着寒光,“三年前那场大火,根本没烧死你,对不对?你才是幽冥阁真正的阁主!”
火场突然陷入死寂,只有藤蔓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