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沈砚之已经控制了宫门。“王爷如此着急定罪,”我突然仰头,发丝扫落鬓边珠翠,“莫不是怕当年您与前尚书,在西域走私青鳞草的账本曝光?”
殿内空气骤然凝固。藩王的瞳孔猛地收缩,蟒袍下的手已经握住了刀柄。我趁机扯断颈间的东珠朝他掷去,在珠子爆开的瞬间,将密函拍在御案上:“陛下请看!这些年来,庆安王府以香料之名,运送了足足三百车能操控人心的毒物!”
突然,慈云寺方向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沈砚之踩着满地鬼脸面具,刀刃挑开最后一名黑袍人的面罩。当看到对方脖颈处与自己如出一辙的蛊虫咬痕时,他的动作顿了顿。身后突然传来破空声,他旋身挥刀,却见衙役们的眼睛不知何时都变成了血红色——前尚书的蛊虫,已经顺着护城河侵入了整个京城。
林婉清的竹簪在幽冥阁据点的暗室里划出火星。她望着墙上密密麻麻的“傀儡名单”,指尖停在某个熟悉的名字上,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楚汐突然按住她的手,药箱里滚出的银针泛着幽蓝:“别看!那些字被下了迷魂咒!”
暗处传来阴森的笑声,操控神秘力量的红衣人缓缓现身。!兰~兰/文?学? *免!费\阅^读_他抬手间,无数藤蔓从地面钻出,缠住了两人的脚踝。楚汐猛地咬破舌尖,将血水喷在藤蔓上,趁着对方后退的瞬间,甩出浸满药粉的冰蚕丝网。可当网子触及红衣人的刹那,竟诡异地化作青烟。
“就凭你们?”红衣人扯下面具,露出一张布满蜈蚣状疤痕的脸,“知道为什么你们的解药总差最后一味?”他突然抓住楚汐的手腕,扯开她染血的衣襟,“因为这具身体,从一开始就是我们的容器!”
楚汐瞳孔骤缩,锁骨处的黑紫色纹路突然疯狂蠕动。林婉清的竹簪抵住红衣人咽喉,声音却在颤抖:“你对她做了什么?”“做了什么?”红衣人突然癫狂大笑,“当年她师父,可是亲手把蛊后种进了她的心脏!”
皇宫这边,藩王终于按捺不住拔出长剑。我抓起御案上的玉玺当暗器,在他躲避的空隙,将最后一包辰砂撒向皇帝。被蛊虫控制的帝王突然捂住心口发出嘶吼,前尚书的脸色第一次出现裂痕。“陛下!请您回想!”我扯开衣领,露出用银针封住的蛊虫咬痕,“您真的以为,自己只是得了场怪病?”
太和殿外传来震天喊杀声,沈砚之带着浑身浴血的衙役破窗而入。他的佩刀径直刺向前尚书,却在触及对方的瞬间,后颈的红色印记爆发出剧痛。前尚书反手扣住他的命门,阴恻恻地说:“乖徒儿,你以为那道疤,真是救你留下的?”
林婉清的据点里,楚汐突然挣脱红衣人的钳制。她掏出藏在内衣的瓷瓶,将里面的液体一饮而尽——那是用自己心头血调制的禁忌之药。随着一声凄厉的尖叫,红衣人身上的蜈蚣疤痕开始溃烂,而楚汐的七窍也渗出黑血。“原来……你早就知道……”红衣人不甘地倒下,楚汐却已经听不见,她摇摇晃晃抓起药箱,对着林婉清比了个“走”的手势,眼前却渐渐模糊。
皇宫内,我用簪子挑开前尚书的黑袍,露出他胸口狰狞的蛊虫图腾。就在要给他致命一击时,皇帝突然暴起抓住我的手腕。沈砚之挥刀来救,却被变成傀儡的衙役缠住。前尚书趁机将蛊虫长链套在我颈间,贴着我的耳朵轻笑:“你以为你母亲,真是被人害死的?”
太和殿的烛火突然全部熄灭,在一片黑暗中,我听见林婉清的竹哨声由远及近,楚汐的药箱铃铛声越来越弱,沈砚之的刀刃与蛊虫碰撞发出诡异的嗡鸣。而我攥着母亲的玉簪,发现簪头凤凰的眼睛,不知何时又变成了刺目的血色。
太和殿内烛火骤灭的刹那,我脖颈的蛊虫长链突然收紧,勒得喉间腥甜翻涌。前尚书的笑声混着沈砚之与傀儡衙役搏斗的金属碰撞声,在黑暗中格外刺耳:“苏瑶,你母亲当年可是自愿服下的毒!”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在心上,我攥着玉簪的手剧烈颤抖。
这时,一道寒光突然划破黑暗——林婉清的竹簪精准刺向前尚书的手腕,长链应声而断。“别听他胡说!”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喘息,“我在幽冥阁据点找到你母亲的密信了!”
楚汐的药箱铃铛声由远及近,她跌跌撞撞冲进殿内,衣襟上大片黑血触目惊心。“蛊虫怕强光!”她掏出个冒着白烟的瓷瓶砸向地面,瞬间亮起刺目光芒。那些被控制的衙役痛苦抱头,沈砚之趁机挥刀砍断数条蛊虫长链,刀刃却在触及前尚书时,被一层诡异的黑雾弹开。
“垂死挣扎!”前尚书扯开黑袍,胸口的蛊虫图腾竟开始蠕动着脱离皮肤,化作一团散发恶臭的黑色巨虫。它张开布满獠牙的口器,喷出的墨绿色汁液所到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