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嘴角抽了抽,抱着那个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孩子,失声恸哭了起来。/1′1.k′a?n¨s,h!u¨.*c¨o′m~
秦淮月看着面前的小小襁褓,不禁有些头疼。
熟睡中的小皇子似乎很不安,睫毛不住地眨动着,小胖手蜷缩在胸前,眉头也皱成一团。
这么小的孩子,从娘胎里出来不过两日,秦淮月都不太敢去抱,生怕把他哪里弄疼了。
睡着睡着,小皇子张开嘴,吐了个口水泡泡。啪嗒一声,泡泡碎了,小皇子也从睡梦中惊醒过来,蓦地睁开一双大眼睛,无助地四下张望,却只看到一张陌生的面孔。
孩子天生就认娘,纵使看不大清楚,小皇子也知道面前的女人不是自己的娘亲,顿时瘪了小嘴,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秦淮月手足无措,她从没见过这么小的孩子,更不知道如何去哄,只好一手托住小皇子的屁股,一手扶着他的后颈,小心翼翼地将他抱了起来。
“乖宝儿,乖乖,快别哭了……”
秦淮月抱着小皇子轻轻摇晃,轻声细语地哄道。?比/奇.中!文?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小皇子却丝毫不买她的账,小腿蹬着秦淮月的胳膊,在她怀里挣扎起来,哭得更大声了。
这时,晏澄洲打起帘子,走了进来。他垂下视线,目光落在小皇子身上,道:“他怎么哭了?”
秦淮月有些无奈:“不知道,刚才还睡得好好的呢,醒来便开始哭了。”
晏澄洲走到她面前,道:“让我看看。”
他从秦淮月手中接过小皇子,在他身上嗅了嗅,不由得蹙起眉梢:“这是拉了。”
秦淮月连忙凑过去,果然在小皇子身上闻到一股臭味。
晏澄洲向后院望了望,眸光冷了几分:“奶娘呢?”
话音刚落,一个年轻女子便慌慌张张地进了屋,对着他欠了下身子,“侯爷,奴婢方才小解去了,未留意到小主子,还请侯爷责罚。”
“责罚就不必了,你去给这孩子拿几条尿布过来。/鸿¨特^小·说+网* -免+费^阅`读+”
奶娘应了声是,从床下的箱笼里取出几条刚缝好的尿布。
晏澄洲颔首,“你退下吧。”
奶娘连忙点头,撤出了屋子。
晏澄洲将小皇子放在床上,解开了襁褓,把尿布垫在他的屁股底下,从胯下穿过,熟练地打了个结。
小皇子哼唧了两下,将小手放到了嘴巴里,嗦起了手指。
他这一连串熟练的动作看得秦淮月愣了神。
晏澄洲留意到她的表情,唇边泛起笑来,“看傻眼了?”
他轻轻抱起小皇子,眉眼间很是和煦:“安哥儿小了我十来岁。他刚生出来的时候,比这孩子还爱哭闹,不管拉了饿了,张嘴便哭,要哄上小半个时辰才哄得好。”
他低垂着眉眼,那双眸子敛去狠戾阴冷,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温柔。
秦淮月默了默,不禁抿紧了唇。
当年晏府被屠,整族的男丁都被斩杀殆尽,就连五岁的晏安也惨死在金吾卫的刀下。
晏澄洲抱着小皇子轻轻摇晃,嘴里哼着小曲,小皇子似乎很舒服,打了几个哈欠,没一会儿就重新进入了梦乡。
等小皇子睡着了,晏澄洲把他放回摇篮里,给他搭上一条被子,曼声道:“好好睡吧。”
秦淮月在一旁的绣墩上坐下,仔细打量着房中的陈设。
刚出生的小孩子比常人更加怕冷,这屋子里不禁点了炭盆,还烧了地龙,将室内烤得暖烘烘的,如同三月阳春。
她目光俯落,小皇子的摇篮由竹藤编成,做得很是精致,里头垫了一层厚厚的鸭绒被,还有一个提花锦做成的小枕头。
秦淮月望向晏澄洲,神情有些复杂。
“你把婳婳的孩子藏在侯府里,是怎么想的?你该不会——”
晏澄洲唇边掠过一抹嘲讽,“你是不是觉得,我想拿这个孩子威胁你,还有皇后?”
秦淮月抿住嘴角。
他叹了口气,解释道:“皇后那里,我找了一个刚出生的女婴搪塞贺衍,谎称是闻熙的遗腹子。如果皇后生的是个男孩儿,那帮老臣必定会要求贺衍扶植这孩子上位,他的皇位也就坐不稳了。”
秦淮月眸光轻闪,明白了晏澄洲的意思。
若贺衍晓得这孩子还活在世上,必定会想方设法将他除去。晏澄洲将小皇子藏到岁寒堂中,不叫贺衍发现,方可保住他的性命。
思及此,秦淮月的眼神不禁柔和了几分。
“那个奶娘呢,靠得住吗?”
晏澄洲哂然,“她的丈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