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像不像一家三口?”
秦淮月的睫羽簌簌抖动,没有说话。′新+完.本?神~站¢ -已~发¨布-最′新*章^节\
晏澄洲牵起她的手,放在掌心里摩挲,温声道:“月儿,我们也生个孩子吧,保管比他还可爱、乖巧。等孩子长大一些了,我们就带他回南方……”
秦淮月将手抽出,眸光暗了下来:“以后再说吧。”
她这话里含着抗拒,晏澄洲也没有继续逼问,俊美的脸上仍是一派温柔,“好,宫中还有事等我处理,晚上回来,我再陪你。”
他起身嘱咐奶娘:“好好守着小主子,若有一点差池,本侯唯你是问。”
跪在地上的奶娘身子一抖,忙将脑袋点了又点,目送他出了岁寒堂。
第53章 原来喜欢莲花的不是晏筠,而是她啊
晏澄洲走后, 秦淮月坐在摇篮前,静静地看着熟睡的小皇子。
过了半个时辰,一个穿着夹袄的丫鬟怯生生地进来, 唤她道:“娘子。¢n′e-w!t¢i^a′n.x_i!.!o·r-g·”
秦淮月转过身来,杏眼深深看向她:“你是哪个院的丫鬟?”
丫鬟福了福身子,道:“奴婢名唤夏蝉,是侯爷指来伺候娘子的。”
秦淮月抿住樱唇,不由得小山别院里服侍自己的丫鬟春柔。她问道:“你可认得春柔?”
夏蝉的腿肚颤了颤,面露惶恐之色:“奴婢认得……春柔姐姐是和奴婢一道进的侯府。几个月前,她被调去京郊伺候贵人, 触怒了主子,被侯爷……”
她话没有说完, 秦淮月也猜出了个大概,春柔估计已经被晏澄洲处理掉了。
她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浓浓的歉疚。
若不是她假装怀孕, 故意在花园里摔跤, 春柔也不会被她连累。
秦淮月垂下眸子, 揪紧了膝上的衣料。
夏蝉见她失神, 忙低声唤道:“娘子, 娘子?”
秦淮月醒过神来, 声音带着浓浓的疲倦:“若无事,你便退下吧。/看,书.屋?小`说+网· *更~新`最?全_”
夏蝉犹豫道:“还有一事,娘子, 方才夫人身边的银佩来岁寒堂传话, 夫人备了上好的桂花酿, 请您到芙蓉院一叙。”
秦淮月愣住。
贺秋娘找她做什么?
自己现在身份尴尬, 无名无分,只能算是晏澄洲的外室。眼下晏澄洲不在府中, 贺秋娘又没有子嗣,定是想趁机敲打敲打她,叫她安守本分,不要想着威胁她正室的地位。
不过,她现在与晏澄洲一同住在岁寒堂中,就算贺秋娘要与她为难,也得顾着晏澄洲的面子。
秦淮月思忖片刻,起身道:“你去回夫人,我收拾收拾,一会儿便到。”
芙蓉院的水榭与荷塘相连,三面围着精致的白石栏杆。水榭中设了一方雕花几案,两侧摆着两个绣花蒲团。
贺秋娘跪坐在蒲团上,纤白的手指拈着瓷勺,轻轻搅动着碗里的茶汤。
银佩小步上前,在她耳畔低声道:“夫人,岁寒堂里的那位娘子来了。”
贺秋娘垂眸:“请她进来。”
银佩点点头。
少顷,秦淮月便偕着夏蝉,缓步进了水榭。
她抬眼望去,水榭中坐着的女子穿着一身牙色妆花缎褙子,妆容匀净,姿态闲适,应该就是贺秋娘了。
她就是晏澄洲的夫人。
秦淮月感到一阵不适,抿紧了朱唇,足下轻移,向贺秋娘走去。
贺秋娘也在打量着她。眼前的姑娘个头娇小,澄净的眸子潋滟生光,鼻尖玲珑,檀口小巧,气质与北雍女子截然不同。
听说,她是前皇后的陪嫁宫人,那应该也是南邺人了。
秦淮月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手心微微生汗,勉强扯出个笑来:“奴婢见过夫人。”
贺秋娘淡淡笑道:“你就是夫君从外头接回来的女子吧。在我这儿不必拘束,坐吧。”
秦淮月欠了欠身,抖开裙子,在蒲团上坐下。
这水榭三面临水。上次在宫里,贺秋娘就是找了两个嬷嬷,在她经过莲池时把她推了下去。
秦淮月不由得脊背一寒。
贺秋娘看了她一眼,笑道: “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银佩,给这位娘子斟酒。”
贺秋娘仰着下巴,“这桂花酿,是我亲手酿成的,以往只有夫君和我哥哥能喝得到。你既然进了侯府的门,便算作我的姐妹,这酒赏与你喝,也不算糟蹋。”
秦淮月的手背一抽,接过酒盏,放在唇边轻抿了一口:“奴婢谢夫人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