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尽数开放,红的白的都有,能铺满整个水面。,j+c\h.h-h′h?..c¨o,m*”
贺秋娘诧然:“你说什么?”
秦淮月默了片刻,随即弯起了唇。
贺秋娘一口一个“夫君”,又是邀她小叙,又是请她喝酒,仿佛是为了显示她多么宽容大度。对丈夫养在外面的外室,不仅不妒忌,还欣然接纳,以礼相待。
可明明,她才是横在她和晏澄洲之间的那个外人。
秦淮月笑道:“绿玉小筑是我和阿郎在晏府的住所,我小时候不懂事,看到金陵城里家家都有荷塘,便吵闹着也想要。阿郎拗不过我,就亲手给我凿了一个,虽然不及侯府里的大,但荷花开起来的时候这个漂亮多了。”
看着贺秋娘陡然苍白的脸色,她不由得感到了几分快意。
憋在心里的委屈积攒多日,此刻终于找到了一个发泄的出口。
她怨恨晏澄洲,也怨恨贺秋娘。既然贺秋娘先来找她的不痛快,她也就不客气了。*卡/卡/小-说~网′ ¢无?错_内.容-
贺秋娘的心沉了下去。
原来,喜欢莲花的不是晏筠,而是她啊。
可是当年,晏筠与她成亲时,明明说过,他在南邺没有妻妾的。
他为什么要骗她?
贺秋娘的手指掐得泛白,嘴唇不住地颤抖。
秦淮月看她脸色越来越苍白,血色一点一点消逝,心头那点快意便荡然无存,甚至有点后怕。
万一贺秋娘当场气晕过去,晏澄洲会不会找她的麻烦?
她迟疑地开口道:“夫人?”
贺秋娘低头苦笑,眸中洇出些许泪水,喃喃道:“你知道吗?晏筠给我吃了五年凉药,就是为了不让我有孩子。”
“跟他的每一次,我都痛得恨不得死过去……我知道他恨我,也恨我哥哥,这些年,我越来越猜不透他想干什么了……”
“他把哥哥扶上了皇位,可他根本不是为了哥哥好!哥哥根本就不想当皇帝,我想劝哥哥,叫他提防晏筠,可根本没有机会……”
贺秋娘深深闭上眼,她早就发现了他不对劲,也试着给贺衍通气儿。-咸\鱼_看·书_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有一次,她把信交给一个心腹丫鬟,叫她带去将军府,中途却被晏澄洲截住了。当晚,那丫鬟的尸体便出现在了芙蓉院的水井中。
贺秋娘实在是怕了,也不敢再轻举妄动。她看不懂晏澄洲的所作所为,但她清楚地知道,总有一天,晏澄洲会害了贺衍和整个贺家。
贺秋娘揾了揾颊上的泪,苦笑道:“晏筠,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疯鬼!跟了他,迟早会遭殃的,我们两个,一个都跑不掉!”
这话如同一个霹雳在耳畔炸响,震得秦淮月头皮发麻,不由得攥紧了掌。
“月儿!”
秦淮月心尖颤了颤,回过头来。
晏澄洲站在水榭的抱柱边,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绷紧了唇,神色不善地盯着她们二人。
银佩从他身后瑟缩着出来,扑通跪在地上:“夫人,奴婢,奴婢没能拦住侯爷……”
贺秋娘倏地起身,沉了脸色,“还不快下去!”
晏澄洲的目光在她们二人身上逡巡,良久,睨了贺秋娘一眼,“你把她叫过来,是想做什么?”
贺秋娘勉强笑道:“没什么。妾身觉得与这位娘子十分有缘,就从酒窖里取了几坛桂花酿,邀她一同饮酒罢了。”
“你给她喝酒了?!”
晏澄洲的神色骤变,目光一瞬间阴沉下来,抬脚将那张小几踹翻在地。
小几上的酒盏碗碟一阵摇晃,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秦淮月被他这副暴怒的模样吓得不敢说话,无措地愣在原地。
晏澄洲的眸光向她瞥过来,稍稍柔和了几分。他伸手抓住她的腕,沉声道:“跟我走。”
说完,他便将秦淮月扯出了水榭。
秦淮月被他抓得生疼,忍不住轻嘶了一声,“疼。”
晏澄洲眼底一片猩红,松开了她的手,斥道:“那酒你喝了多少?”
“没喝多少……只喝了半杯都不到,你就闯进来了。”
秦淮月揉着被掐红的手腕,低哝* 道。她的肌肤娇嫩,被他这么一掐,便掐出了五个清晰的红印子,在雪白的皮面上格外明显。
晏澄洲握住她的手腕,这回的动作轻柔了一些。
他神情严肃:“下次,贺秋娘再叫你去芙蓉院吃酒,或者吃别的什么东西,你一概回绝了。无论她说什么,都不许去。”
“哦。”秦淮月闷闷地应了一声。
那酒味道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