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
“我可以!”晏澄洲生怕贺衍又要让晏守川上场,连忙出言打断了小皇帝的话。′r`a?x~s_w_.¢c!o-m,
闻瑛蹙了蹙眉,对他的无礼很是不爽,又怜惜他腿上有伤,开口道:“那不如把舞剑改为弹琴,请晏小公子为在座各位弹一支曲子吧。”
晏澄洲敛眉:“我……臣、臣不会弹琴,但会吹笛子,臣还是吹笛子给陛下听吧。”
闻瑛眼睛一亮,“那你就吹笛子。”
闻瑛向来喜欢南方柔美温婉的乐舞,尤其喜欢听笛。
可北雍的宫人大多看不上这等精致小巧的乐器,更偏爱羯鼓、琵琶等西域传来的乐器。是以闻瑛只在一次宴会上,听过南邺人演奏笛子。
晏澄洲点头。
少顷,闻瑛身边的小太监便把一管竹笛递了过来。
晏澄洲颤巍巍地接过笛子,将笛放到唇边,手指按住音孔,缓缓吹奏起来。
笛音袅袅,宛如一缕浅浅的梅花香,从他唇边徐徐流淌出来。/r,i?z.h?a¨o¨w+e-n?x?u.e\.¢c~o+m-
一时,殿内的北雍贵族都停止了谈笑,静下心来,欣赏着这美妙的笛音。
笛声时而婉转,时而清亮,如泣如诉,如同秋水泛起涟漪,撩动心中阵阵愁思。
闻瑛听得入了神,既痴迷,又崇拜地望着晏澄洲。
一曲吹罢,晏澄洲眼角已攒了泪,将笛子缓缓放了下来。
方才,他吹的是一首南邺名曲《梅花落》。
闻瑛回过神,不由得使劲儿拍起掌来:“好曲!好曲!”
晏澄洲勉强挤出一个笑:“陛下喜欢便好。”
他的腿伤还未痊愈,方才他全程站着吹完这首曲子,早已忍耐不住,小腿肚不住地发抖。
贺太后微微颔首:“晏小公子的笛子吹得不错,你先下去歇着吧。”
贺府的侍从连忙将他扶了下去。
宴毕,晏澄洲和晏守川又分别被重新关了回去。?z¨x?s^w\8_./c_o.m-
书房内。
朱管事的声音从雕花门外响起:“将军,桓将军到了。”
贺衍抬头,“让他进来。”
少顷,桓峥迈步进了书房,拱手道:
“将军,到了动手的日子了。”
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可要属下代劳,将那霍邈给了结了?”
贺衍颔首:“十五日了,是该动手了。”
“你去,将他处理了,随后派人把消息放出去。”
他扬起嘴角,“荆州太守霍邈,坚忍不屈,在上京不堪受辱,自尽身亡。”
桓峥道:“将军放心吧,属下这就去办。”
贺衍缓缓抬头:“去吧,务必要把消息传到南邺去。”
不知道江嵩听到这个消息后,表情该有多么精彩。
想到此处,贺衍弯唇,露出一个不置可否的笑,继续翻看案上的公文。
第60章 晏府被围
近日, 卢夫人给颜琬定下了一门亲事,乃是城中太常卿的庶子。
未来姑爷虽然身份不高,但人品、样貌都还不错, 颜琬嫁过去又是做正妻。颜琬一介孤女,没有父族可以依靠,凭着晏家的帮衬寻得了这样的亲事,已经算是高攀了。
卢氏对于女儿的婚事很是满意,提亲、问名、纳吉等一串流程走完后,就等着男方上门下聘了。卢氏便同卢夫人一起,整日忙着为颜琬置办嫁妆。
秦淮月坐在绿玉小筑的院子里, 正在读晏澄洲从荆州寄来的家书。
读到晏澄洲抱怨军中伙食难吃,秦淮月不禁捂着嘴, 哧哧笑了几声。
笑过后,她心下又不免生出几分担忧。
晏澄洲最看重口腹之欲, 于吃一字上比谁都讲究, 军中条件艰苦, 哪里比得上晏家锦衣玉食。
她接着往下读, 不由得蹙起了眉。
晏澄洲居然在军中被人排挤、欺负了?
秦淮月揉紧了信纸, 到底是哪个混账玩意儿, 敢欺负她家郎君?
秦淮月一向护短,她好想连夜赶到荆州,拿扫帚把那几个欺负晏澄洲的家伙赶出军营!
她又往后翻了一页, 继续往下读。
半晌, 秦淮月的眉头才渐渐松泛开来。
晏澄洲在信中说, 虽然一开始, 他的同僚们都不喜欢他,觉得他是个锦绣堆里养出的膏粱子弟。不过后来都被他的才能和人品所折服, 一个个都唯他马首是瞻。现在他在军中,已经积累了一定的威望。
晏澄洲还在信中写道,他是怎么跟其他士兵夸她好看,夸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