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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书院 > 岁岁红莲 > 分卷阅读163

分卷阅读163

放的红梅,妖娆刺目。-k/u`n.l,u^n.o*i*l,s\.¨c·o+m·

大雪疯狂地肆虐,发出桀桀怪笑,似乎在庆贺这一场血腥的凌迟。

行刑三个时辰,雪花一片一片的飘落,晏守川的身上逐渐覆盖了厚厚一层白雪。一刀,一刀,又一刀……昔日的南邺战神血肉尽落,身死魂销,被剜下的肉嗒嗒落了一地,堆叠在刑台上。

落在皮肉上的雪花很快融化,混着鲜血一起渗了出来,血水顺着刑台流下,直到晏守川身上再没有一块皮肉,行刑的狱卒才停了下来。

他挥挥手,命人将刑架上的人解了下来,哐当一声,带着血水的白骨重重摔在地上,顷刻间散成了一堆。

底下的北雍人也给吓了一跳。没办法,他们离刑台实在太近了,近得甚至还能看到,那个不能称之为人的东西,骨头上残留着还有没剔完的肉,滴滴渗着血丝。

两个狱卒上来打扫刑场,他们狞笑着,将堆在刑场上的肉装进筐里,往台下一洒。

北雍人欢呼着,如同恶狼一般,争先恐后地扑上去,生啖那还滴着血的肉。*k~a¢n^s_h^u^j`u~n·.?c^c\

断其骨,抽其筋,剥其皮,嚼其肉。

正阳门瞬间被血腥味儿淹没,四溅的血点点滴落,将整个刑场浸染成血色。

晏澄洲再也忍不住,跪在雪地里呕吐起来,呕得见了血。

晏守川被凌迟时,他就在台下站着,眼睁睁地看完了全程。

他吐得昏天黑地,身子一软,仰倒着跌坐在雪地里,双手很快冻得通红。

晏澄洲呕着呕着,眼泪便流了下来。

他看着刑台上的累累白骨,跪在这冰天雪地里放声痛哭。

所有人都在笑,只有他在哭。

千刀万剐,刀刀入骨,剜在晏守川身上的每一刀,也都狠狠地剜在他的灵魂上。

哭吧,哭吧,就这么一直哭下去。

痛痛快快地哭完这一场,他余生都不会再落泪了。?2?8\看?书/网, ?更′新*最¢快/

这一场血腥的狂欢,终于在日暮时分谢了幕。

晏澄洲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回将军府的。

他一路磕磕绊绊,其间还撞到了好几个路人,引得道旁行人纷纷对他怒目而视,他却浑然不觉,恍若丢了魂魄一般。

一地残阳如血,照着一具行尸走肉。

不知过了多久,晏澄洲才依稀看见将军府那翼然开合的朱漆大门。

贺衍端立在门边,神情淡淡地瞧着他。

他将一个乌木盒子递到晏澄洲手里,叹道:“晏将军的尸骨,我已经收殓了。”

“你节哀罢。”

晏澄洲身子颤了颤,终是伸手接过了那个盒子。

“晏小公子,你还年轻,以后的日子还长。人,总归还是要往前看的。”

他嗯了一声。

贺衍敛下眸光,问:“对了,晏筠,我还没问过你,你在南邺,应该还没有家室吧?”

晏澄洲顿了顿,下意识想否认,嘴上说出来的却是:“并无。”

贺衍笑道:“那就好,秋娘应该进宫找过你了吧?”

“是。”

“她既然已经找过你,你也应该晓得秋娘对你的心思。她从小被我宠坏了,想要什么,就非得得到不可。她既属意于你,我这个做兄长的,少不免为她的婚事多操几分心。有些话,今日我必须得同你说明白。”

晏澄洲心中猛然起了波澜,面上却丝毫不显。他微微垂首,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这门婚事,不是我们将军强求来的。没办法,谁叫秋娘喜欢你呢。”

晏澄洲控背躬身:“晏筠明白,是晏筠高攀了贺小姐。”

贺衍冷哼:“你心里清楚就好。”

“秋娘执意要嫁你,我也不会做这打鸳鸯的大棒。日后,你我既做了亲戚,以往那些龃龉,便就此勾销。你意下如何?”

“将军宽容大度,晏筠感激尚来不及,又怎会心生芥蒂?”

贺衍笑着拍了拍他的肩:“你果然是个明白人。”

“这门婚事,不是你晏筠入赘我将军府,是秋娘嫁你。你既是南邺人,在上京还未有自己的府邸。我已将建府的事宜安排了下去,离竣工最少还需三月有余。这些日子,你便暂时住在将军府上,等你的府邸建好后,再行大礼。”

晏澄洲低声道:“都听将军安排。”

贺衍道“好了,快回去吧,秋娘还在正厅等你,她有话同你说。”

晏澄洲微微颔首,眸光自手中漆黑的骨灰盒上险险掠过,又迅速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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