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尴尬,连吃醋都毫无立场。.5?d/s,c*w¢.?c?o′m?
宋十玉尽职尽责扮演好她的外室,多的话他根本不好说,也不能说。
金甲说的话宋十玉又何尝不明白,就是因为太明白,所以总是觉得心事颇多,又无人能倾诉。
他轻轻“嗯”了声,示意自己听进去了。
有没有记住只有他自己知道。
金甲还想再说些什么,头顶有阴影一闪而过。
两人皆在院子,抬头望去时,只看到一截灰黑色尾羽。
——是信鸽。
奇怪的是,今日信鸽竟是白昼出现,直飞至金工房方向。
她们没见过金九青天白日送信寄信,遑论是突然出现,似带着不可明说的急切。
它拍着翅膀停在金工房屋顶,歇了几息后见底下无人,这才飞落至门边架子上。
“咕咕,哒哒,咕咕,哒哒——”它边发出叫声边用干燥的喙敲打窗框,恨不得长出手撬开窗户把绑在腿上的信丢收信人面前。,j+c\h.h-h′h?..c¨o,m*
在天井处晾晒的丫鬟率先发现了它,可她刚靠近,灰鸽子就躲在花盆后警惕地望过来,一副随时准备飞走的模样。
“九姑娘。”丫鬟只好提高嗓音隔空喊人。
她们家姑娘晚睡晚起,鸽子闹出的那点动静传不进屋内。
又喊了好几声,里头总算有了些许声响。
琉璃窗从内打开,探出了个脑袋。
金九睡得头发凌乱,眯着眼刚要问做什么,手指就被叨了一口。
“哎呀。”她被吓了一跳,完全没注意到底下还有只鸟。
丫鬟笑了笑:“九姑娘,要备些粮水给它吗?”
“嗯,行。”
等到丫鬟离开,信鸽才从窗下蹦入火炉似的金工房,它抬脚示意金九赶紧取下绑在上面的信。
“怎的看你这般眼熟?”金九想摸摸它的脑袋,差点被咬,她总算想起来这鸽子究竟为何像在哪见过。′m¨z!j+g?y¢n′y,.?c*o′m`
这不就是那上官月衍养的鸟吗?
还是那人亲手带大的,脾气跟澹兮一样坏。
”我现在取,不许咬我!”金九威胁道,”你敢咬我,我把你烤了,然后告诉上官月衍你是被人当口粮打下来的。”
灰鸽斜睨她一眼,伸出脏兮兮的棕红爪子。
金九确定它不会突然给自己一口后忙把信件卸下。
此时,丫鬟已备好谷物和水,放在窗台上。
它在金工桌上来回巡视几番后,见丫鬟走远才肯去进食。
信件展开,边缘不平整,像是从哪随手撕下来的。
上官月衍那手烂字印入眼帘,金九分辩了好半天才看出她写的什么。
[寻人之事仅我们知。]
[巫蛊祸已至,帝知,小心行事。]
上官月衍交代了两件事。
第一件,她并未告诉赵见知她们的任务,那他是怎么知道的?为什么还知道要从自己这入手?甚至能找到奉远镖局?
第二件,是巫蛊族的事。钦方士和他带的官兵死没死她不知道,走出山后澹兮未跟自己说过族中打算,但大概率是自认倒霉,躲进山中重新过起隐居生活。帝君耳目众多,知道这件事有自己掺合,并未追究,反而告诉她,小心行事。
意思就是,帝君知道有人想借巫蛊族谋反,她知道澹兮她们是无辜的,这句小心行事是让自己别再掺合?还是告诉自己,借自己的口稳下巫蛊族,让她们休养生息?
好难猜啊……
金九挠挠头,只觉脑子都要炸了。
但只要澹兮她们躲好,接下来的事大概率帝君会摆平?
金九在屋中走来走去,一张破纸颠来倒去看了三遍,连带着上官月衍那手烂字都看顺眼不少。她现在真恨不得骑上匹快马,奔至沧衡城直接问上官月衍。
但她无诏不得回,只能凭着自己直觉决定先给金甲透个口风。
巫蛊族的事她就不瞎掺合了,认识这么多年,她也不敢管。
两个世界的人,信念不同、规矩不同、风俗习惯皆不同,哪容得她置喙半句?
说句不好听的,澹兮现在看似是山主,等与她成婚,巫蛊族内就要培养新人继位,澹兮在世俗上相当于入赘到金家,完完全全属于她。
若是金甲争气,能当个女官,兄凭妹贵,他不至于日子太难过。
金九发现自己想着想着,又歪了,赶紧拽回跑散的思绪。
现在当务之急不是考虑巫蛊族,那是金甲澹兮该想的。
她该想想赵见知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