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于天空的星辰,而他只是她星光照耀下毫不重要的一只痴心妄想的蚂蚁。`l~u¢o′q¨z,w_..c+o/m~
仿佛星辰随时可逝,而他却无可奈何。
她是人世间的大明星,更是悬挂于他天空的启明星,照亮他二十多年如此荒芜的世界。
璀璨明亮。
但偏偏,星星有时。
她不知从何而来,也不知会往何处去。
星星把这个世界当做是万千光年中平平无奇的一颗,星星有星星的世界、她的来历,她只是阴差阳错而来。
或许,也会阴差阳错而去。
终有一天,她完成了星星的任务,便也会逃离他的世界,去往更广袤的银河。
而他呢? 他将被遗弃在世界荒芜的一角,如同枯萎已久藤蔓,无论如何攀爬,均不能与天同高,更别提手可摘星辰。
只是,经枕微微低头一笑,他怎舍得放手?
正如桓灵所说,他本来就是一个心狠手辣,不择手段,阴狠低沉的反派。`7*k′a¢n-s¨h!u*w,u+.!c¢o.m¨
反派就该有反派的手段,不是吗?
桓灵察觉到他的手越发大力,不禁恼怒转头,“力气小点,我要睡觉……”
话说到一半,却正对上男人满是情欲的双眼。
那双往昔深沉稳重的双眼,却因为染上了太多本不该属于他的欲色,而显得浑浊而狂暴。
桓灵心中一跳。
几乎下意识回想起原书中有关于反派的描写。
下一秒,狂暴的反派低下头,几乎是向她俯首称臣的语气说,“再来一次好不好?”
接下来的气氛就不一样了。
他的目光似火,往日沉静的双眸掀起波澜,却格外温柔。
每一次抚摸、舔舐,格外的轻。
桓灵几乎以为自己是什么易碎的珍贵宝物,被人郑重而渴望地珍藏。
月亮再一次摇荡,有青蛙低鸣阵阵,直到晨曦初绽,有鸟雀嘤嘤。
将人紧紧拥抱入怀中,经枕发出悠长而满足的叹息。*0!0-小!说~网` ?最_新.章^节\更?新/快_
他微微一笑,不行啊,他怎能容忍属于他的星星弃他而去。
那本就该是他的星星。
“那我便穷尽一切,竭尽全力,哪怕再次遵从所谓书中的轨迹,也不可能放手。”
怀中人似乎被他打扰了,有些蛮横地推开他,埋入绵软的被褥中。
而经枕却追上去,慢条斯理把人揽过来,握住她的双手,在背后交叉成笼,她便无处可去,只能蜷于他的怀里,呼吸着他的呼吸,感受着他的心跳。
她会为他留下。
无人能阻。
*
桓灵醒过来时,几乎无法直视她的公寓。
昨天像个绮丽又过于夸张的梦:先是在客厅,然后是沙发,接着是浴室,三米长的浴缸承受了它不该承受的重量,然后才是卧室,是铺着软软被枕的床……
几乎是所有地方,任何角落,都有他们肆意妄为的痕迹。
在清醒与晕厥中,在事后与癫狂中,到后面,她几乎是仅靠本能呼吸,人却全然崩溃了,一遍遍不知所谓地喊着他的名字。
他却越发亢奋,最后根本不愿停,一遍遍抚摸她的背脊,哄她说他爱她。
她不肯说,他便在她耳边重复,像是咒语般。
仿佛他的世界,只剩下一个声音。
他在说,“桓灵,我爱你。”
在那句未完的告白背后,是未尽的——
“留下来,桓灵,为我留下来。”
直到天明。
不,或者说,已经日挂中午。
桓灵挣扎着看向手机,竟然已经一点了,不禁瞪大双眼。
等她发现经枕竟然还把她拢在怀里,死死扣着她的腰,心情更是崩溃。
堕落。
实在是太堕落了!
“就是,”被关了差不多一天一夜的系统,愤然发言,“世风日下,你们简直毫无廉耻!”
系统虽然被关小黑屋,但它一出来,就通过客厅内凌乱的布置、混乱的气味,以及两人依旧不得体的姿势,推断出了——
昨天两人已经不知天地为何物了!
那瞬间,系统甚至怀疑,它是不是再次穿越了。
这根本不是什么正经的狗血文世界,要不就是粉红色,要不就是什么海棠花开。
桓灵羞愧难当。
她竟然无法反驳。
但系统不理解的是——
“请问,昨天是什么纪念日吗?还是说,你们谁喝了春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