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苦哈哈守在西南,常年见不到大帅,再多功劳苦劳大帅也看不见,还是得有人在大帅身边帮他们吹吹耳边风,不然弟兄们都白干了。+卡`卡′小_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张叙安看了他们一眼道:“徐大将军?”
徐忠拱拱手走上前来道:“是张大人吧?久仰久仰。”
张叙安便走上前去,对士兵轻声说道:“这位的确是西南守军统帅徐忠,行个方便,否则日后谁都不好看。周将军此刻就在宫里,等我一会儿见了他,跟他说一声便是。”
听了这话,士兵这才放了行。
徐忠步入门洞,说了句:“这他娘的,几年不见,周权的兵都这么骄横了?”
“士兵么,只认死理儿,放错了人要受罚的。”张叙安负手向前走,又道,“不过如今,他们兄弟的确不得了。”
“兄弟?哪个弟?”徐忠常年不在长安,对京中局势的确不甚了解,问道,“你是说怀信、怀青?”
“我是说周祈安。\x~i+a.n,y.u-k`s~.?c`o_m?”
徐忠笑道:“周祈安我知道啊,他不是还小吗?怎么不得了了?我上回见他时,他还在那儿捏鼻屎球玩儿呢!”
听了这话,张叙安看了他一眼道:“这都是什么年头的事情了?他马上新岁要二十了,如今已是大理寺少卿,正四品。”
二十岁,正四品,这不是闹着玩儿吗?
不过徐忠没接这话,反问道:“我听说张大人如今也是不得了啊。”
“还是不一样。”张叙安笑道,“他们是王爷的家里人,是主子。我么,再如何,也不过就是个奴才。”他踏着薄雪缓缓向前行,说道,“他们兄弟虽是王爷义子,但不论生的养的,王爷向来一视同仁,该给的从来一样也没少过。甚至宁肯是亏待了自己亲儿子,也不能亏待他们兄弟的情况不少。”
“等将来……”张叙安顿了顿,说道,“王爷事成,他们兄弟便是亲王,一字的。.d+a.s!u-a?n·w/a/n!g+.\n`e_t¨”
听了这话,徐忠脚步微妙地顿了一顿。
亲不亲王的他管不着,倒是“王爷事成”四个字于他而言至关重要。
苟军师说得不错,看来大帅真是要登基了。
只是此次大帅清君侧,他徐忠没能出上力,这功劳簿上没有他的名字。大帅甚至从没想过要用他,起兵时也没知会他一声,这让他心里不安。
军师也预感不妙,叫他无论如何也要进京拜会大帅,露个脸,表个忠诚,否则日后定是没他徐忠的位置了。
至于张叙安,正如军师所言——得巴结。
徐忠说道:“张大人不愧是大帅的身边人,随便讲两句,都是我们外人花千金万金也买不到的第一手消息。不过再是一碗水端平,到底还是亲疏有别,等来日……”说着,徐忠轻咳了声,“大帅还能立周权当皇太子不成?大帅亲儿子就在这儿杵着呢。”
张叙安看向他,笑道:“徐大将军能认得清大小王就好。”
第122章 122 各自忙碌的小年夜
这几日, 周祈安顺着张叙安递过来的线头继续往下查,便又牵扯出了一堆堆的陈年旧案。
近来大理寺和刑部的档案库都被他们翻了个遍,只是许多地方案件, 刑部留存的案卷太过简略, 为此,周祈安还特地带人往宁县跑了一趟。
宁县是尹家祖宅所在之地,周祈安去了才发现,尹家在宁县的家宅, 快要赶上三个国公府大,里面住着尹家大几十号的人。
这些年来,尹家扒着赵家在朝堂上风生水起, 他们在地方的家族便也跟着兴风作浪。
历任宁县县令到了宁县第一件事,便是去拜尹家的码头, 牵涉到尹家的案子, 基本上是尹家说怎么判,县令便怎么判。
当年尹家为了扩建家宅, 与附近几户人家起了冲突。
其中一户人家, 尹家花钱赎买不成, 便带豪奴上门威胁, 后来干脆与县令联手, 找了个由头把人给抓了。
几番威逼利诱之下, 那户人家以一文钱的价格把家宅卖给了尹家,举家搬到了乡下,尹家便也顺利完成了扩建。
尹玉几个侄子也是个败类, 留下一屁股案底,此刻却仍在宁县逍遥。
什么侵占民田、强抢民女,最后全都不了了之, 这些案件都有包庇错判之嫌,尹玉也在京中给他们擦屁股。
周祈安、萧云贺和大理寺几个官吏在宁县待了十日,夜以继日地查办,才算把当年的受害人、证人都带到了衙门,重新录了供词,抓了嫌犯押送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