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还要在朝堂上虚心检讨,以示重视,好给后代子孙留下善例。?求,书.帮. !免\费?阅·读^
如今,祖文宇听了张叙安的劝,已经搬进了宫里来。
王佩兰不想陪他一块儿关在这皇宫里,明明之前在国公府,一年到头也不见她出几回门,只是走几步路便到大门的国公府,与这四四方方、重重叠叠,好似怎么也走不出去的宫殿,感受上到底不同。
这段时间,他先后派了康儿、怀信、怀青到国公府去请她,又把御史们文绉绉笑话他的折子拿给佩兰看,佩兰这才答应了。
祖世德道:“去吧,燕王爷。今日好歹也要把你阿娘给请到宫里来!”
于是周祈安刚进政事堂,还未来得及坐下喝口茶,便领命去了。
殿内只剩祖世德、周权二人。
祖世德叫周权坐,命太监奉茶,又谈起了河南、河东、河北三道的军政事宜。
“如今这三道的官员、将领虽已归附于朝廷,朝廷交代的事,州府也都照办,但军队是真归附、假归附,也要看朝廷一道圣旨,能否调遣得动他们。.幻¨想\姬! *首.发-”
周权喝了口茶,听皇上继续说下去。
老爷子的意思,是要颁布一套政策,让将领们定期到不同地区轮换。
前朝也有轮换制度,只不过轮换的只是主帅与少数副将,而老爷子这回,是想让中层将领也到不同地区定期轮换的意思。
如此一来,各地守军的主帅与中层将领班子彻底被打散,将领们定期到不同地区去带不同的兵,士兵也一律看兵符而非主帅行事,便可防止像过往那样,地方士兵只听一帅一将之言,却不把中央朝廷放在眼里的局面再度出现。
只是这套制度要落实下去,不出岔子,主帅、中层将领、底层士兵三者之间要不断地磨合适应,这对将、对兵,要求无疑都提高了太多。
老爷子问道:“之前怀信在启州练出来的五万骑兵,你用着还顺手吧?”
“顺手。′s·a~n,s+a^n_y+q/.-c*o*m+”周权说道。
这让老爷子看到了“临阵换将”也能打仗的可能性。
只是那五万骑兵,他用着无比顺手,也是因为怀信对他的用兵习惯了如指掌。那五万骑兵,几乎是为他量身打造。
只是这世上又能有几个怀信?
日后老爷子这一套要实行下去,全国所有将领,便都要用同一套方法去练兵,在全国各地练出“一模一样”的军队,好让新的将领上任后,也能迅速接手而不出岔子。
只是如今,各地守军有各地守军的特色——他们的将领是什么特色,底下士兵便是什么特色。
让他一个州一个州地去打磨落实,周权只觉得两眼一黑,脑仁疼。
老爷子继续设想道:“我要他们在全国各地都能轮换,时不时,也能请他们到京城来学习学习、见识见识,看看全国最精锐的京师守军,平日里是如何训练调度的,也把好的东西都学回去。”
“当然了,这只是我初步的一个想法,具体怎么一个落实法,容我再好好想想,你也再好好想想。”
“这些中层将领在各地轮换,他们的家人亲眷又要如何处理?是朝廷出银子,让亲眷跟着将领一起走还是如何?这些都得仔细想想,也好好算笔账。胡乱实行,非出乱子不可。”
“当然,新政实行,肯定会有人不服。若是哪里的守军拥兵自重,那也只能是一边打一边落实。这些将领面服心不服,此时没把他们逼反,日后也都是祸害。”
“颍州、檀州就要开战,这件事也不宜同步去办,得等这两州打完了,再从长计议。”
“权儿啊,”老爷子看向他,说道,“这件事只能你去办,只有你能把握得住其中的分寸。这次不派你去打颍州,便是让你养足了精神,日后把这件事给我办妥了。”
周权应了声:“知道了。”
“颍州、檀州就要开战了……”老爷子叹了口气,又闲谈道,“前日叙安来找我,说是想带着文宇,两个人随徐忠的大军到前线见识见识,我应了。”
“见识就见识吧,也让咱们这位张道士好好瞧瞧真正的战场是什么样,免得总纸上谈兵,想插手军队上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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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祈安出了皇城便上了马,径直向安兴坊奔袭而去。
进了坊门,见阿娘、琴儿一人一边地牵着栀儿,正从前头迎面走来。
宫里派了宫女太监前来接应,上百宫人押着几十辆马车,车上拉着国公府的家当。
周祈安下了马,牵着马绳走上前,看着这浩浩荡荡的车队,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