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烦,便也延用了三日一朝的规矩。/w*a′x?s\w`.*c~o`m?
大哥出征后,太子兴许是觉得朝中也没什么大事,除了三日一朝便嫌少露脸,加上这中间又夹了个上元节,怀青已经找了太子整整五日。
他去过政事堂,来过邵阳宫,可两边太监都说太子爷不在,叫他有事上折子。他没办法硬闯,只好回家写折子,只是折子又迟迟没有答复。
隔日再来,太监又说不在,他便又回家写折子!
若不是怕把皇上气驾崩了,他都想直接去紫宸殿找皇上。
他不想告诉周祈安,他还去找过张道士。
第一天从宫里出来后,他犹豫了片刻,便直接去敲了张府的大门,结果吃了一碗闭门羹。
第二天从宫里出来后,他先回了趟家,备了份礼——府上凑不齐大小一致又崭新好看的金元宝,他只能把金元宝、金锭子大大小小地装了一小筐,而后又去敲了张府大门,结果又吃了碗闭门羹。?s-o·s^o¢x!s!w*.*c·o+m+
张叙安平日上值都在占星阁,搞的都是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外人又严禁入内。
一个太子爷,一个张道士,这几日不上朝,两人便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周祈安听完了原委,抬头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邵阳宫,见平日紧跟着祖文宇的几个小太监,此时此刻就站在殿前。
祖文宇八成就在殿内。
方才还颐指气使的太监,一看是燕王来了,便也重新掂量了一番眼前的状况,见燕王抬头看了自己一眼,一时间更是警铃大作,如临大敌。
周祈安从怀青手中拿过那一纸文牒,问了句:“在这儿落个印就行了吧?”
“对。”怀青道。
周祈安说:“我去。”
怀青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忙攥住了他手腕,说道:“你别冲动,我来处理。”
周祈安笑道:“我没冲动。,d,a′w~e+n^x`u¨e~t_x¨t-.\c^o`m^”
前线战士还在为国杀敌,老爷子也已经为盛国留下了足够充实的仓廪,祖文宇要做的,无非是在这文牒上盖个章,又非山穷水尽,需要他凭空变出粮食来,他连这个都不做,那他还当什么皇帝?
皇上登基后,朝中做事的规矩也变了许多。
大事小事,皇上都要亲自过问、亲力亲为,大家成了在皇上一道道命令之下才能够做出一步步动作的机器,碰到问题也都是直接去找皇上,这三年来,朝中许多部门都成了空壳和摆设。如今皇上倒下了,这问题便也暴露了出来。
这问题的确亟待解决,但在解决之前,祖文宇必须代替皇上之前的作用。
周祈安拿着文牒走上了台阶。
太监看着燕王的头一点一点从台阶下冒了出来,忙退了几步,与燕王对上目光的瞬间,当即跪了下来。
周祈安问道:“太子爷在里面吗?”
小太监跪在地上,微微埋着头,眼珠子滴溜溜地转,面露心虚道:“太子爷不,不,不在!”
“我进去看一眼。”
听了这话,那太监勉强硬气了几分,说道:“燕王不可!这是太子殿下寝宫,外人岂可擅闯?太子爷知道了,会,会发怒的!”
周祈安道:“那便让他发怒。”
周祈安抬脚要进,太监死死抱住了他的腿,哭丧着脸道:“燕王万万不可啊!燕王进去了,太子爷会杀了我们的!王爷行行好,就放过我们吧!”
周祈安一脚踹开了那太监,他第一次对人做如此粗暴的动作。
只是不惨一点,他们便交不了差,交不了差,便又要死缠烂打,着实烦人。
那太监捂住胸口,“哎呦!”了声卧倒在地,紧跟着,方才那如丧考妣的神色便一消而散,眼底登时闪过一丝阴狠。
他对侍卫使了个眼色,环绕邵阳宫的上百名侍卫便“哗啦啦”地涌了上来,拦在了殿门口,右手纷纷握住了别在左侧的刀柄。
见了这阵仗,怀青出面挡在了周祈安面前道:“你们想干什么?皇上皇后可都还活着呢!”说着,回头挡着嘴小声道,“算了算了,若是粮草告急,大哥会先从颍州军仓调粮,不至于让大家饿着,没那么十万火急。后天有朝会,介时太子总该露面,到时候再说。”
可别为此事得罪了太子。
周祈安却道:“这件事,太子爷今天必须得办了。”
小太监尖声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燕王爷请下去!”
两名侍卫面露难色道:“得罪了,燕……”
话音未落,周祈安向前一步,迅速一拳挥了过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