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做个县令也不是一点儿好处都没有的。`s,w¨k~x¨s_w/.,c~o^m¨
岭北需要个清正廉洁、为民做事的长官,严少煊也需要个不受太多桎梏的地方来实现自己的抱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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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城后,他们被接到县衙。
岭北县城墙破旧,县衙却修得十分气派。
跟晏小鱼在电视里看到的完全不一样,大楚的县衙占了颇大一块地,十分宽敞。外头围墙高耸,气度恢宏,里头雕梁画栋,富丽堂皇。
县衙的布局大体是个四进的四合院,主体建筑全部集结在一条中轴线上,从南向北依次是大门、大堂、二堂、三堂和内衙。
其中,大堂是县令审案的地方,是县衙的核心区域;
二堂是县官处理公务的地方,亦是县令审案时退思的场所;
二堂之后则为内宅,是县令办公起居及家眷居住之处,也是整个县衙装饰最为奢华的地方。′i·7^b-o_o^k/.*c.o\m′
另外还有吏舍、税库、三班六房各典吏办公的地方……,不同的功能的院落层层叠叠,如迷宫一般环环相扣。
晏小鱼还是原先纪县令在任时去过尉石县的县衙,也只进了大堂,不知里头还别有洞天。
岭北县衙的装潢要比尉石县衙更为阔气,一路走来,晏小鱼简直看花了眼,晏兴茂等人也不例外。
几个胥吏将他们的反应看在眼里,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心里又多了几分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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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着规矩,晏小鱼他们留在内衙休息,严少煊换了官服,还要赶往城隍庙祭祀诸神。
祭礼过程十分繁琐,严少煊在礼官的指引下宣读祝文,告示神明,花费了一个多时辰。
祭祀结束后,他又被护送着回到县衙,接受僚属参拜。
县衙所有官吏,诸如县丞、主簿、典吏等,全部依照按照品级、班次站好位置,依次上前同严少煊见礼。\齐^盛/小~说¨网` ^更!新~最^快?严少煊依着他们的品阶,要么坐受,要么拱手荅礼。
礼毕,各房吏典将自己手上的事务以及尚未完成的任务,逐一撰写,并呈报县令。
严少煊阅过后,一一发落,然后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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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少煊在前头办理公事时,晏小鱼他们也未闲着。
前头不敢去,晏兴茂夫妻兴致盎然地跟着晏小鱼参观后宅。
内宅一共二十多间屋子,灶房、花厅、书房一应俱全,屋子中间有院子,后头还有个小花园。
住人的屋子全烧了地龙,外头还下着雪,屋子里却暖呼呼的,一进门,帽子斗篷都可以卸下了。
晏小鱼十分欣喜:“这屋子盖得好,全烧了地龙,一进来就暖和了!”
何秋花一脸稀奇:“这得费、不少柴火吧?柴火去哪儿砍呐?”
晏兴茂则是摸了桌子又摸椅子:“都是好木料,这屋子盖得这样好,也不知花了多少银子?”
晏小鱼面上的笑容淡了些。
县衙后宅盖得这般奢华,定然没少花银子。岭北前一位县令便是受贿才下去的,这宅子多半也是靠搜刮民脂民膏盖成的。
当官的住得是舒服了,就是苦了百姓。
不过盖都盖了,不住也是浪费,反正往后严少煊建设岭北,他也要帮着出力的。这屋子他们不白住,也没什么好顾虑的。
他想明白后,朗声道:“柴火可以去外头买,这屋子盖得好,咱们就安心住下!”
晏兴茂夫妻欢喜地点头:“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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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小鱼一家连同振武镖局的人都进了县衙后宅。
这宅子空了几月,虽然县丞已经遣人打扫过了,但毕竟往后要久住的,还是得再好生收拾一番。
中午吃完饭,何秋花夫妻和晏小月带着下人收拾行李、打扫宅院,晏小鱼和严少成给众人分配完屋子后,也过去帮忙。
一家人忙得热火朝天,寒冬腊月的天气,恁是忙出了一身汗。
严少煊回到屋里,就见自家小夫郎穿着中衣,趴在小榻上。
他脱下大氅,搭在衣桁上,皱着眉拿了被子往晏小鱼身上盖:“怎么穿得这么少,小心着凉。”
“干了好些活儿呢,都累出汗了!”晏小鱼推开被子,又拉着严少煊的手往自己脸上贴,“你摸摸,是不是热的?”
严少煊一下午都绷着脸,这会儿嘴角却压都压不住了:“是,热的。”
这小哥儿惯会跟他撒娇,让他心软。
严少煊心里美滋滋的,捏了捏那柔嫩的脸颊,又把人抱到怀里,低声问:“干了什么活儿,怎么不让大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