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貂皮、鹿茸、人参,原来是去消灾弥祸。”
“不这样怎么行?阁老、兵部、吏部、户部、工部、都察院、科道言官……宫里的公公们更是不能少。什么冰敬、炭敬、三节两寿……这样出了什么事才会有人给挡着,你看辽东巡抚换了多少人,我还是岿然不动。不然几个折子就将你参办了,管你会不会用兵打仗!”
努尔哈赤虽在抚顺住了数年,可毕竟不曾与地方官府打什么交道,遑论那些远在京城的朝廷大事?李成梁话中满含了多年的为官处事之道,其中玄机深奥无比,非经历者难以道出玩味。努尔哈赤听得自是费解,冰敬、炭敬、三节两寿……懵然不知什么意思,便觉得他的话一忽儿觉得大有道理,一忽儿又觉得纷乱不堪,理不出一个头绪,但想到今后免不了要与明朝的官吏往来应付,当下用心体味,渐渐觉得这些话句句入耳,都是洞彻人情世故之言,内心竟有了多听一会儿的期盼,一时也似忘了闯府是要刺杀此人。正自入神之际,梨花嗔怪道:“老爷说的这些话实在难懂之极,妾身听得头都晕了。那都是你们男人的事情,我等这些小女子何必操那些闲心?只要老爷平安回来,我自然踏实了。”
李成梁听了,见梨花云鬓半偏,眄睇流盼,登时觉得闺阁之中,面对如此美人良宵,大谈什么用兵为官,实在大煞风景,揽住梨花的细腰,伸手将她的亵衣剥下,露出嫩藕般的玉臂和红艳艳的肚兜儿来,扯开肚兜儿,露出一抹酥胸,皓白似雪。梨花半推半就,吃吃地笑起来,微闭星眼道:“老爷,拳头粗的红烛那般明亮,羞人答答个半死,少时再见了老爷那贪吃的模样,又要吓个半死,妾身岂非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