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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书院 > 道光十九年:从禁烟到战争 > 第52章完结

第52章完结

针对许折主张“鸦片无害”,朱樽指出:鸦片流毒“妨财害小,殊民害大”,不仅“民弱无可救药”而且“鸦片之来源不绝,即难保营伍之中无私相吸食者。-删_芭_看-书,蛧′ *追`蕞·新+漳?节-一经沾染,寝以成风”,又怎能勤训练而成劲旅?他认为许折中所说只禁官弁兵丁吸食而不禁民间,是“掩耳盗铃”。因为官弁士兵不过天下人口的十分之一,这样做只能是“以食者纵之得食,而未食者导之使食”,结果百姓都吸烟了,员弁兵丁“何得而禁?”对于只准以货易货,不准以银购买的设想,朱樽认为这是行不通的。在他看来,若准鸦片纳税入关不仅名不正言不顺,而且如以中国茶叶兑换外洋鸦片,由于鸦片流入过大,“茶叶不足,将复易之以银?”他指出中国若果能禁银出洋,又岂不能禁鸦片贩运?“若能禁鸦片之贩运,白银外流自必戛然而止”,所以禁烟能立弭二患,又何必弛禁鸦片,取法其下呢?对于宽内地种植罂粟以使不禁自绝的说法,他说:“他省臣不敢知,即如云南一属,种罂粟者漫山遍野,鸦片之出省,总亦必不下数千箱,然而出洋之银不见减于昔日。·卡_卡?晓,税¨网- !庚^芯′蕞+哙,”他是云南临安府通海县人,用家乡的实际驳斥了这一似是而非的荒唐设想。最后,朱樽吁请皇帝重申禁令,“其由屯贩鸦片至千斤以上者置以重典”;各省大吏如果真正能督率文武员弁实力查禁,有犯必惩,“民即顽梗,岂其不畏法乎?”坚持下去,一定能获得效果的[12]

显然,朱樽作为一个人道主义者,他完全是从健康和正义的角度驳难许折的。对于许折中着眼于防止白银外流,厚征其税以裕国库的经济思想,他的论说显得缺乏说服力。

许球在奏折中也驳斥了弛禁的观点,认为“不禁其售买,即不能禁人之吸食”;一旦弛禁,结果一定是纹银偷漏愈多,“此必然之趋势也”。他主张禁烟的办法,应取“详内而略外,先治己而后治人”。¢e~8¢z`w?.¢n.e~t^奏折指出:“必先严定治罪条例,将贩卖之奸民,说合之行商,包买之窑口,护送之快蟹,贿纵之兵役,严密查拿,重法惩治,如是而内地庶可肃清”;对外国烟贩,应打击著名奸猾者,他举出了历年来进行鸦片走私的大贩子如:查顿、颠地、空文、单拏、化林治、马滑治、打打摆、葛吾等[13]务必将他们查拿拘守,告以定例,勒令具限,使寄泊伶仃洋、金星门的趸船尽行回国,“如鸦片趸船不至再入中国,即行宽释,仍准照常互市”,如依旧故我,“即概停互市,并将该国坐地夷人正法”。

许球对外国烟贩专以洋烟毒害中国人表示了极大的愤慨。他指出“彼国不食,而专欲毒害中华,彼国不来洋银,而专收内地银两,其处心积虑不堪设想”,认为外国船只“潜来各处内洋游弋”是为了“窥探虚实”,“另有奸谋”。这种戒备心态,不论许球是否已经看出外国殖民主义者正在酝酿武力侵华的阴谋,质之于当时英国朝野一批殖民者和鸦片贩子勾结、刺探中国情报的事实,确实不失为一针见血之论。可惜,当时中国的君臣们大多被鸦片问题所困惑,对许球的这一预见,并没有引起重视。

朱樽、许球两折上达后,同年十月初四日,江南道监察御史袁玉麟也上了一折。他从弛禁论的是非、利害上作了分析,认为其“戾于是非者有三,于利害者六”。所谓戾于是非者是:违祖制而背谕旨,坏政体而伤治化,见小利而伤大体;其于利害者是:撤藩篱而饲虎狼,夺农功而耗本计,绝民命而伤元气,虚捍卫而起窥视,济奸民而通洋匪,狃目前而贻后患。分析得很有见地,措辞也很激烈。但他并不以帽子扣人,而是心平气和地指出:“平情而论,议开(禁)者非必怀不肖之意,而聊为苟且塞责,其弊遂至无穷;议禁者本力为久远之谋,而但求执法不移,于事即大有济”,指出只要封疆大吏坚持禁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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