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各种书籍,写东西。”
这里的条件比青海师范学院还要差,爸爸什么都不说了。这时候,他已五十六岁,他写信给妈妈的时候说,他再等四年就退休了,他会带着我们两个小的,一起回湖南老家去。他自己来教我们读书,就这样打发晚年吧。妈妈说:“你这个父亲,就是想入非非,跟着他跑到湖南那么个穷地方还会有什么出息,当农民去?”
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元化叔叔说:“我觉得到了晚年的时候,你父亲常常跟我说,生存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什么意思了。只有责任感,完全是对你们孩子。他跟我计算,他再活多少年,可以把这几个孩子都拉扯大,他们出道了,他的任务也就完了。他多少次跟我流露这种情绪。我觉得他到晚年,已经没有什么目标了,像自己还要翻身,自己将来还要做什么啦……没有了。他只是考虑对子女的一些想法。我甚至记得他到我们家,连我父亲都讲,PENG,就是英语拼音的‘彭’,怎么情绪这么不好啊。从前的时候,他不是这样的。后来你父亲常叹气,这已经成了他的习惯,我不知道你还有这个印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