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他不能生育,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咱阿迦许是真的治好了他,可是外头的人不知道啊,裴珩又不在,咱女儿大了肚子的事情传出去,多少人会乱说话,到时候那些唾沫星子,都能把咱家阿宁给淹死。”
“对对对,一切等裴珩回来。你去吧,家里的事情你就放心,有我在,我会把庭哥儿安哥儿带好的。”许骞劝了下陆氏:“阿宁做错了事,诓骗她的那个人,定然说了不少的花言巧语,让阿宁迷失了心智,你切莫怪她,阿宁是咱们的女儿,这个时候,也就只有我们能帮她了。”
“这还要你说。阿宁是咱们的女儿,若是裴珩早些回来,给阿宁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分就好,若是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看,阿宁肚子里的孩子,就当是咱们两个生的,你觉得如何?”
许骞连连点头:“这是给孩子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又不让阿宁为难,就按照你说的办。”
是夜,陆氏带着许婉宁去了庄子上,临行前,许婉宁交代了许长安好好照顾自己。
“娘,外祖母得了什么病?你要多久回来啊?”许长安难受道,拉着许婉宁不想跟她分开。
许婉宁也不想跟儿子分开啊,只是现在……
裴珩归期未定,他说最短一个月,最长未知。
这个最长,谁知道要多久啊,不会等她卸货了那厮还没回来吧。
“娘会给你写信的,你好好读书。过段时间要放榜了,写信告诉娘,你考的如何。”
“娘,你放心吧,儿子会用功读书的,儿子等娘和外祖母平安归来。”许长安像是个大人一样。
许婉宁鼻子有些酸,她都不知道自己这一去要多久,自己又要多久才能见着儿子:“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照顾小舅舅和外祖父,知道吗?”
“嗯,儿子知道。”
许婉宁上了马车,跟家中的人挥手,在夜色中,马车悄悄地出了城。
京都的一切,不会因为谁的离开而停止向前,这是岁月的更替,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谁都阻止不了。
边关形势严峻,裴珩只是没告诉许婉宁实情罢了。
八字箴言一出,西川和大凉虎视眈眈,二人联手,率领大军,已经到了边关门口。
只是听说驻守边关的是裴文朗大将军之子裴珩时,竟然停住了脚步。
裴文朗之名,让人闻风丧胆,他的儿子裴珩,也同样让人退避三舍。
裴珩数不清这是第几次站在城楼之上,彼时,他的身边还有父亲统帅三军,如今统帅三军的人,成了他!
这也同样是他与谢贺的一局棋。
大越近几年休养生息,战力大增,只是前几年因为裴文定的指挥不当,输了之后,退了几十里地,助长了敌国的威风,吃了甜头之后,更是屡屡侵犯边关,让当地的老百姓名不聊生。
裴珩早就想狠狠地揍对方一顿了,只是一直师出无名,如今有了名头,只要敌国有一点风吹草动,裴珩就可以率兵进攻,将输掉的边境线再抢回来。
大周的使臣这时来见裴珩。
“大将军,大周诚意满满,愿意与大越共进退,若是有任何的难处,可以随时向大周求救,我王定鼎力相助大将军度过此次难关。”
大周王正是之前的五皇子,他与裴珩有些交情,惺惺相惜。而且,这些年,大周与大越商贸往来频繁,背靠大树好乘凉,大周的经济和人文上了不知道多少个档次!
只是,人心总是异变的,裴珩不可能真的信任大周王。
毕竟人心不足蛇吞象,大周已经壮大了,它难道不想再大吗?兴许是等着大越自己土崩瓦解,好捡个现成的。
裴珩虽然信不过大周王,不过现在借着大周王的好意来个里应外合,也不是不可以。
他立马落笔,写了一封信,交给了大周的使臣:“烦请交给大周王,就说他的仗义相助,本帅没齿难忘!”
送走了大周的使臣,裴珩派出去的探子也回来了,“大将军,西川和大凉的军队已经在距离咱们的十里之外驻扎。”
郭敦旭骂:“他们这俩货,这是尝到了甜头啊,没完了。”
之前裴文朗在的时候,从无败绩,打的西川和大凉那是落荒而逃,闻风丧胆,连进都不敢进一步。
后来,裴文朗不在了,裴文定当了大将军。
原本裴文朗的威名还在,没人敢打过来,直到有一次,大凉偷袭。
裴文定哪里会打仗,兵书也没看过几本,刚愎自用,又狂妄自大。
听不见郭敦旭的忠言,只觉逆耳。
再有吴达开